安頓好了趙美莎,孫海川特地拿出了幾塊大洋交給了老梁。
“不能虧待了趙小姐,前天收治的傷員看看能不能轉到王大夫那裡,費用的話咱們這邊出。”
“知道了師傅,我這就去說。”
一切看起來按部就班,唯獨是孫海川感覺有些煩亂。
整個晚上他多坐在診室裡看書,其實書上寫的任何一個字他都沒有看進去,而腦子裡一直在想著如何搞到那份所謂的情報。
要搞到這份情報,就必須要找到殺死那個日軍士兵的人。
還必須要搞清楚那個人的身份。
看到醫院現場船越武夫的狀態,他根本就沒有接到這份訊息情報,所以他表現的異常焦急。
一個大佐,戰場上起碼是個聯隊長,在一座城裡做一個憲兵隊司令,也算是高階別的軍官了。
這回軍令能下到地方守城軍官的手裡,那就證明鬼子那裡一定有大動作。
那麼這到底是什麼?
孫海川想炸了腦子也沒有想明白。
直到天近拂曉,他才上床休息了一陣。
不到正午,孫海川已經起身接待患者了。
而趙美莎卻百無聊賴的在醫館裡幫忙打雜。
吃過午飯後,趙美莎吵著要會趙府一趟,孫海川讓徐來陪她回去。
趙美莎剛走,曹德軍便主動來找他。
“跟我出去走走?”
“行,我寫完這篇藥方。”
處理完手裡的患者之後,徐來正好回來,接了孫海川手裡的活。
曹德軍帶著孫海川直接回到了那片平房區,在他家院子裡,桌子上擺上了兩壇已經溫好的紹興花雕。
“找我出來就是為了喝酒?”
“不是,此次找你出來就是想跟你交交心。”
“交心?”
“對呀,來,咱們先喝一杯。”
曹德軍先到了一杯酒,二人乾了這杯酒之後,院子外邊多了兩個警隊的人放哨把守。
“曹隊長這是?”
“沒什麼,為了咱兩個人的安全著想,這個特殊時期,城內兩個幫會之間鬧彆扭,加上之前死的那個日本兵,兇手還沒找到,提高點防護級別是最基本的。”
“還是曹隊長想的周到。”
隨後,曹德軍將他對日本傳令兵被殺的所有細節再次羅列了一遍。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殺人兇手,不然日本人那邊壓著我都透不過起來。”
“為什麼大佐那邊如此重視此事?”
“因為他們一份非常重要的計劃檔案在傳令兵手裡,被人拿走了就意味著整個計劃就得重新來過,那樣的損失是巨大的。”
“什麼計劃?”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覺得大佐他會跟我說麼?”
“該死,不信任咱們還讓咱們忙活什麼?”
曹德軍也是一臉無奈。
而孫海川主動幫他倒了酒,兩個人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直到傍晚,酒勁兒過了三四巡。
孫海川言道“其實也接到了船越大佐的一份命令。”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