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川感覺到自己的身邊遍佈危險,鬼子在千方百計的是自己就範。
眼下他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任何事情,自己就是個平常的郎中。
趙美莎顯得有點焦急,孫海川故意說了點別的事兒岔開了話題,趙美莎不在說話。
此時,從大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此人身穿會不大褂,頭戴一頂禮帽,腳下穿著一雙皮鞋。
他一進門,兩個服務生便跑過去迎接。
“老闆你回來了。”
“嗯,讓你們招待的客人招待了嗎?”
“已經招待了,您看就是那位美女。”
進來這位轉頭看了眼那位俄國美女,點了點頭。
“好,千萬不能讓咱們的國際友人挑理。”
“放心吧老闆。”
孫海川看著來人,好像跟他之前瞭解的這個西餐廳老闆不太一樣。
趙美莎也出了質疑“怪事兒了,這裡老闆不是個法國胖子麼,怎麼變成了箇中國人?”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先看看再說。”
那老闆進屋之後,脫掉了外套,裡邊穿著一件襯衫,揹帶褲,很顯檔次。
他先走到俄國美女跟前,用俄語跟他一通交流。
兩個人似乎聊得非常開心,說過話之後,他猛然間將腦袋轉向了孫海川這邊,似乎他看出了什麼。
這人立刻起身,衝著服務生擺了擺手。
服務生明白,端來一瓶紅酒,一個酒杯。
老闆走到孫海川跟前,主動將紅酒開啟,為孫海川先滿上了,然後又給趙美莎滿上了,隨後是自己的。
“孫大夫,孫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在下黃俊,早就知道孫大夫的大名,照顧不周請多擔待。”
“哪裡哪裡,黃老闆是做大事兒的人,這西洋的餐廳可不是誰都能做的來的,剛才聽黃老闆能說一口流利的俄語,真是不簡單啊。”
“哎,那都是頭些年在蘇聯做生意學會的,現在也跑不動了,前一陣子就把查理喬的西餐廳給盤了下來,也算是有個生活的基礎嗎!”
趙美莎笑了。
“黃老闆真謙虛,您的這個生意可是咱們濟南少見的,即便是全中國也不多,能來吃這些東西的,幾乎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物,向我們兩個都憋了一年才能來一次。”
“嗨,孫夫人這說的是哪裡的話,令尊的大名誰不知道,您要是想來隨時來,就算我黃俊請你的。”
趙美莎捂著嘴笑了。
孫海川壓低了聲音問了句“剛才那位俄國美女是幹啥的?”
他的話剛落,趙美莎本來滿帶笑意的臉上忽然多了些怒火。
“孫海川你什麼意思?”
“啊?”
“沒事兒打聽人家姑娘幹什麼?”
“我這不就是好奇麼?”
“少來,看我晚上回去怎麼收拾你!”
黃老闆顯得比較尷尬,勉強的笑了笑“那個,既然二位有話要說,我也不便打擾了。”
孫海川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哎,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她!”黃老闆看了眼趙美莎。
趙美莎說道“你就跟他說,我看他幾個意思?”
“呃,他其實是要來咱們濟南的蘇聯公使的夫人,這是在等他的丈夫來接她。”
趙美莎一副得意的樣子“怎麼樣,人家名花有主了,你還惦記?”
“美莎,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惦記她幹什麼,再說了,就是惦記也不能當著你的面惦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