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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室內，餐桌上只有簡單的兩盤牛肉，兩瓶紅酒。
聽到詢問，威廉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嚴肅道“昨晚共抓獲共黨72人，68男，4女。人抓回來就扔進水牢裡，凌晨三點挨個打暈開始檢查，其中三男兩女身上有紋身，紋身的圖案不一樣。
李渾與其警衛範文二人身上紋著山鬼的圖案，位置在腰間、後背兩處。
譚俊凱大腿處紋著一隻手，卻只有兩指，很是奇怪。
而兩女分別是胡淑珍與蘇穆青，這兩人的紋身也不一樣”
“什麼！”
“蘇慕青身上真的有圖案！？”這個訊息說實話他是真的不願意相信，對她的行為有所懷疑，但真正確認後卻有些難以接受。
這跟他關係倒是不大，主要是牽扯長那邊的問題，一但確認蘇慕青的身份，查起來就費勁，獨立情報員牽扯甚廣，去蘇聯受訓跟她同一批的人可不在少數，現在都在各地執行任務，真要是篩查很是麻煩，少有不慎就容易出問題。
威廉輕輕點頭，這種事怎麼可能騙他呢，道“而且她的紋身很特別，是一隻五彩斑斕的鳥，像是孔雀，卻不是很像，無法確定，這隻鳥只紋了三分之一，所以無法確定。”
燕文川眉頭深皺，手裡婆娑著酒杯，腦海裡有無數猜想。
三分之一的孔雀？
根據袁紹華的經驗來看，蘇慕青應該是地組某個成員的信鴿。
而她跟藤原真美這麼親近，無疑兩個人就是一組的。藤原家族的身份，藤原真美在地組的職位不會底，就是不知道她是“宰相”還是“公侯伯子男”裡面的一員。
如果是宰相，那萬事大吉，只要抓捕藤原真美，剩餘的不足為慮。
哎，要不是，那可就...
沒法確認，可以確定蘇慕青跟藤原真美是一組的。
李渾與其警衛是一個小組，譚俊凱單獨一個小組。
“那個胡淑珍什麼情況？”這些人的資料他是有的，那晚跟蹤的女子一定是胡淑珍。
“她的紋身最金貴，卻只紋了金色的羽毛，附在半截鳥身之上，看不見鳥與鳥足，倒像是鳥翅，我不是很肯定，這些人的紋身都只有巴掌大小，很是精巧。”
“鳥尾！”
沒錯的，一定是鳳凰鳥尾處，是真正的地組成員，根據袁紹華的經驗，這個女人一定知道很多事情，最起碼跟地組成員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
看來這個女人一定不能讓她跑掉，加上她這一組，那就是四個小組成員已經暴露出來了。
藤原真美跟胡淑珍是地組成員，蘇慕青、李輝、譚俊凱、警衛都是地組的信鴿。
四組！
兩個地組成員，結合今晚的情況，可以猜測最少還有二個人沒有暴露。
李渾服務的地組成員，
譚俊凱服務的地組成員。
按照袁紹華的交代，地組成員最少五個人，那就是還有一組沒有牽扯進來。
也許這一組職位很高，或者沒在後方，不知道過兩天到上海的成員會不會有這一組的成員。
像昨晚的機會不會再出現，想要知道最後一位，只有從藤原真美這裡，或者胡淑珍這裡得到答案。
哎，腦袋疼。
他不是不想幹脆把這些人殺了算了，可這樣造成的結果實在得不償失。
單說殺了這些人，威廉這邊就很難交代過去，將會給他帶來很大麻煩，今天的衝突，要不是日本人不佔理，恐怕威廉就要受到處罰了，這火槍營的長官是不用想了。
還有，一但殺了這些人，日本人自然會警覺起來，再也不敢漏出絲毫馬腳，想要找到剩餘的日本間諜，難如登天。
最重要的是，他要用這些人的命來換自由，日本人下了死命令，要除掉他，即便他有系統幫助，也是束手束腳，何況系統只是輔助功能。
看他深思，威廉道“我已經跟日本人談好了，解除明面上刺殺令，暫時你還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