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笑著挑起眉,明明是柔美的長相,卻給人一種狠厲之感。
“你在說什麼,我打的分明就是畜生。”
男人踉蹌著站了起來“你在這等著,我這就去告官兵,說你打人。”
這時,官差也朝著裴姝兒的方向看了過來。
裴姝兒道“你儘管去告,我相信官爺心中是有一杆秤的,你剛才都不當人的調戲我了,我怎能任你輕薄。”
裴姝兒遙遙的朝著官差行了個禮。
“更何況,這是咱們的私事,官爺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就不叨擾官爺了。”
“別太過分。”官差轉過身去不再搭理。
但是裴姝兒不能不處理這事情。
這事情其實不能開頭。
一旦有了開頭,她一介女流,在這個能將人變成野獸的隊伍裡,只有被生吞活剝的下場。
所以一開始,她便要立威。
讓那些人知道。
她即便只有一個人。
即便她丈夫殘了,可她也不是好惹的。
要惹她,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那男子見官差真的不管,也走過去站在裴姝兒面前。
他不相信自己打不過這個嬌小姐,一定是自己之前沒注意這才中了招。
細皮嫩肉的小娘們,一看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說著便舉起手,想要狠狠的扇這小娘們一巴掌,直將她打得跪下喊爹。
結果手剛伸出去,就被裴姝兒捏住了手腕,之後裴姝兒用了些力氣。
絡腮鬍疼的哀嚎起來,之後疼得跪了下來。
裴姝兒臉上帶著閒適的笑容,繼續捏著絡腮鬍的手腕。
只聽咔噠一聲,絡腮鬍的手腕竟生生被裴姝兒給捏脫臼了。
絡腮鬍的聲音像是殺豬一樣,最後被裴姝兒一腳踹翻在地上,裴姝兒用腳踩著絡腮鬍的臉。
“以後,放聰明點,別被人當槍使。否則......”
裴姝兒將腳抬起,又狠狠的踩下,又是咔噠一聲。
絡腮鬍覺得自己臉部的骨頭都被裴姝兒給踩裂了。
鑽心的疼!
裴姝兒嘴唇溫柔的勾起,眼神卻是看向大伯和大伯母的方向,聲音清甜細軟,溫柔的像是在囈語。
“嚐到滋味了嗎?小娘子的滋味是不是很美。”
絡腮鬍疼得眼淚鼻涕一起流。
即便眼裡帶著恨意,可是求饒的話還是張口就來。
“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
裴姝兒這才鬆開了腳,圍觀的人看著裴姝兒像是在看怪物一樣。
裴姝兒走過時,大家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道。
裴姝兒眼瞼低垂,將抖的手藏在了身後。
那一口靈泉水的功效,已經揮完全。
現在是力量透支後的虛脫狀態。
大家怕她總歸是好的,她只有先展示了自己的本事,才有和人談合作以及被人重視的資本。
草包,只會被欺壓。
裴姝兒低頭開始檢視唐瓚的傷勢,現在總算是沒人敢打擾她了。
現在的唐瓚,幾乎成了個血人,鮮血染在了他的臉上,將那張慘白的臉映襯的更加蒼白。
唐瓚的兩隻手的手臂都被咬了一口,肉去了二兩,肩膀處也是一個大大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