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走街串巷,專找乞丐和那些苦工。
“你們若是還有其他的兄弟或者認識的人,也讓他們來我這裡吧,只要傳了,每個人都是一兩銀子。”
“記住,必須一直傳下去,傳到人盡皆知。”
之後,那些乞丐帶去找裴姝兒的,就不僅僅是乞丐了,甚至連一些小攤販都有。
不過只是傳個童謠,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而且大家又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戰王,所以這錢,大家賺得也不心慌。
就在這一天,大街小巷傳的都是戰王的傳說,甚至連青樓小倌館都沒有放過。
越是這樣的地方,文人騷客越多,就越能傳到皇帝耳朵裡。
一時之間,大家都被這朗朗上口的童謠給洗腦了,下意識地跟著唸了出來。
許許多多人莫名的就想起了當初的戰王,這可是一位保家衛國的漢子,在無數次戰爭中救了多少人。
在天下大旱的時候,戰王更是讓戰王府的家眷去各地施粥,而且颳風下雨都去,一日不落。
在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戰王就跟在了皇上身邊,忠心耿耿,盡心盡力。
陪著他從一個弱小的皇子,變成了現在的皇帝。
他是皇帝最好的兄弟,也是最好的戰友。
他先後打退了大遼和大夏的兵馬,穩住了大燕的江山。
他總是將民眾放在第一位,是唯一一個將老百姓當做人來看的上位者。
每當想起戰王,群眾都熱淚盈眶。
再加上這一童謠,大家更是不可避免的聯想起了戰王。
這童謠經過了有意無意的傳播,已經傳的整個京城都是了。
本來戰王的名聲經過之前皇帝的反覆洗腦,已經有些壞了。
所以皇上才敢在這個時候下令斬戰王。
現在,有了這童謠,戰王的名聲已經好轉。
裴姝兒也趁著這個時機,多去參加了一些文人墨客的聚會。
一去聚會就鼓動大家,為戰王上書請皇帝重新查明真相,戰王一定是冤枉的。
她言之鑿鑿,目光中滿是堅定與信任,一些本來搖擺的人,也都信了裴姝兒的話。
要論大燕的第一功臣,那不是皇上,而是戰王。
就是因為有了他,大燕的疆土才會有現在廣闊,也有了許多物資豐富的土地。
要說戰王的好,那實在太多。
可要說戰王的壞,似乎就只有這麼一條貪墨軍餉的罪。
裴姝兒用清朗的男聲不屑冷哼。
“若說戰王貪墨軍餉,那我是萬萬不信的,他沒有一個環節可以經手到軍餉就不說了。”
“更重要的是,一個長年累月施粥的人,又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貪墨軍餉,讓邊疆戰士沒有糧草的事情來。”
“而且,現在戰王被抓了。可是邊疆的糧草依舊沒有,大家家裡有在邊疆服徭役的人,一問便知。”
有人連連附和“就是,若是戰王真的貪墨了軍餉,那麼他被抓之後,那些軍餉應該是有人了,怎麼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也覺得這事蹊蹺,戰王總不可能貪墨軍餉來施粥吧,可是施粥是江南柳家出的錢,戰王妃父親可是江南有名的富豪,那點軍餉,戰王還真不會看在眼裡。”
大家越覺得這事情有古怪。
裴姝兒就只起了個頭,大家就已經將這高度上升到了權謀之上。
大家越想越氣惱,甚至已經有人靠著腦補,腦補出了許許多多的情節來。
甚至已經有人腦補的紅了眼眶,聲音顫抖,嘴唇哆嗦著憤怒的開口。
“咱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裴姝兒跟著情緒激動,煽動能力極強。
“不錯,我們應該還戰王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