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又看了看其他正在忙活著的人。
她讓人將已經輪休的人叫了起來,仔細的盤問了這些人,靠近過水的人,分別有哪些。
這樣一排查,人就多了。
裴姝兒很快就見到了雨花谷的人,這人似乎是牛昊的勢力。
她只能先緊著最有嫌疑的人先來,畢竟那些中毒的流犯也快等不及了。
裴姝兒挑挑眉,將這個矮瘦的男子挑了出來。
“昨夜你碰過了這些水了沒?”
矮瘦男人皺起眉頭,十分抗拒,似乎覺得被冤枉了似的委屈。
“我沒有。”
裴姝兒笑了笑,之後將眼眸轉向了牛昊。
“你出來。”
牛昊皺起眉頭“裴姝兒,我告訴你,你可別仗勢欺人,隨意冤枉了好人。”
裴姝兒笑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呢,我要是真的說了,只怕你會更受不了。”
裴姝兒道“你給他的毒,是從哪裡拿到的?”
牛昊皺起眉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裴姝兒淡淡點頭“不知道是嗎?”
裴姝兒笑著走向了牛昊,牛昊看著這個比自己嬌小許多的人,莫名的就有些害怕。
不自覺地朝後退了一步。
裴姝兒將一片白色的藥塞在了牛昊口中。
牛昊想要躲避,卻被裴姝兒捏住了下巴,強硬的塞了進去。
本來狂躁不已的牛昊,在吃下那藥不一會後。
整個人就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前方。
裴姝兒笑道“有人給你藥了嗎?”
牛昊搖頭“沒給我,是給了劉大紅。”
裴姝兒挑挑眉“劉大紅是誰?”
牛昊指了指雨花谷唯一的那個女流犯。
劉大紅瞪大了眼,往人堆裡縮了縮。
裴姝兒笑笑,朝著那個劉大紅走去。
她之前就覺得,這麼一個人,混在狼窩似的雨花谷中有些違和,原來還是個厲害的人物。
連這樣罕見的毒都能找到。
而且,這個劉大紅也挑過水。
可是剛才,她即便仔細觀察她的微表情,也沒有判斷出劉大紅是不是在撒謊。
她朝著她走去,劉大紅連忙跪在地上哭求。
“總監工,是牛昊故意冤枉我的,我什麼都沒有給。”
裴姝兒仔細的看著她,依舊沒能從她的臉上看出半點撒謊的跡象。
要不是她相信她的吐真劑,那麼現在,說不定還會被這個女流犯給騙了。
裴姝兒走到了劉大紅面前,也不廢話,乾脆利落的將吐真劑餵給了她。
裴姝兒道“是誰給了你藥的?”
劉大紅道“我大伯,劉軍醫。”
這話一出口,她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淚狂飆,試圖辯解。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麼要命的話來。
裴姝兒繼續道“他為什麼要給你,你是他的什麼人?”
劉大紅不想說的,可她的嘴和腦子像是一瞬間就不聽話了一樣。
這藥太邪門了!
她好像是中了蠱一樣。
也只有南疆的那些人才有這樣的本事!
“我是他的侄女,他想要我幫他除掉你。”
這話一出口,劉大紅感覺到了劉軍醫的瞪視,她害怕的哭得更兇了。
之後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