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夫人都是德高望重的,平日裡為人本分公正,有了她們作證之後,這可信度就增加了。
她們之前沒有開口,便是因為李氏說的話確實是真,其他女人也都看到了。
大家也不會相信她們的話,反倒會覺得她們在包庇唐清寧和柳絮。
後面她們說什麼,其他人都不會相信。
但是現在二當家都這麼說了,她們再說,也不過是佐證了唐清寧和柳絮的清白。
這也是當時裴姝兒跟她們說好的。
裴姝兒早就料到了,會有今日這一出。
“我不信!”
李氏崩潰地搖頭大叫。
她髻散亂,一邊臉頰紅腫不堪,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流著血水。
既然柳絮和唐清寧都沒有受辱,那麼她這一番算計,什麼都沒有得到還被打得這樣狠。
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還想再說些侮辱三房的話,又被一石子打到了另一邊的臉頰上,又一顆牙齒脫落。
其他人趁著李氏不能言的空檔,抓住李氏狠狠廝打。
李氏被廝打了一頓,好不容易掙脫出來,突然指著裴姝兒口齒不清地開口。
“裴姝兒,之前是不是你害得我們受辱的。”
裴姝兒冷笑一聲,李氏氣惱之下,怎麼會這麼蠢。
其他的女人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豬隊友。
其實這次被抓的人,除了小孩子就是女人了,也沒人知道她們被脫了衣服羞辱。
李氏這麼一說,只怕更加讓人浮想聯翩,覺得她們一定都不清白了。
裴姝兒笑了“大伯孃,受辱的,不是你們大房的人嗎?”
裴姝兒當時在那裡,特意將大房和一些惡毒的女人排在前列。
至於其他的女人,其實都沒有被怎麼對付的。
那些山匪已經喝的很醉了,再加上不舉,便更沒了這個心思。
李氏皺眉“你胡說,還有其他的女人。”
這個時候,一個夫人嘆息。
“李氏,你自己不要名聲也就罷了,怎麼還誣賴其他人的名聲。”
“就是,之前我不知道裴姝兒的身份,現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再聯絡她一直給山匪們倒酒的行為,擺明了就是要灌醉山匪,讓他們沒辦法侮辱我們。”
“什麼叫裴姝兒故意害我們受辱,她明明就是救了我們。”
經由這些聰明人一提點,其他女人看向裴姝兒的眼神裡都帶上了感激,紛紛點頭朝著裴姝兒示意。
也有人指責李氏“是你好心當做驢肝肺,要不是裴姝兒,那麼你說不定早就不清白了。”
這話一出口,大家又是一陣嗤笑。
“她當然以爛為爛了,她都已經不清白了,自然是拉更多的人下水了。”
“她這是反咬自己恩人一口呢。”
這下子,李氏成為了全部女人的公敵。
二房和四房的人這次受了大房的牽連,險些就回不來了,對大房的人也是深惡痛絕。
他們也跪了下來,對著唐老夫人哭訴。
“娘,請你把大房的分出去吧,我們一點都不想被陷害了,敵人的刀子不可怕,自己人的刀子才可怕。”
唐老夫人猶豫,唐沛義便梗著脖子恨聲說著。
“娘,你要是捨不得大房的,那我們四房的要分開自己過。”
二房的唐沛孝跪在地上,朝著唐老夫人磕了個響頭,緩慢又堅定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