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僅是看見兩個死人那麼簡單,此情此景,映入四人小隊的眼中,令他們感到無比的揪心和難過。在無窮無盡的自然面前,人類,是多麼的渺小。
“咕嚕!”彭明亮狠狠嚥著口水,乾澀裂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有開口。他想說,他們四個同樣與外界失去了聯絡,彷彿被世界遺棄了。
那他們最後的結局,是否也會像這對父子一樣,被蛆蟲啃食,萬木穿心?
一股悲愴淒涼的情感,撲面而來。
良久,四人調情好心緒,邁過父子的骸骨,再次出。
他們沒有聖母心氾濫,騰出體力給別人收屍。死人已經死了,他們還活著,浪費任務之外的體力,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十分愚蠢的行為。
彭明亮掛好特製ak,抄起軍用開山刀,拍了拍溫雅的肩膀,說道“我來開路,你去斷後,歇歇吧。”
一上午的開路任務,溫雅累得香汗淋漓,氣喘吁吁,兩條藕臂痠痛麻。這次她沒有逞強,點點頭,收好軍用開山刀,端起手槍,站到了隊伍後方。
她反過來,承擔起隨時用槍掩護彭明亮的任務。
小隊中有三個青壯年,溫雅和彭明亮兩人換班,卻完全沒讓陳宇參與。
陳宇滿臉黑線,無奈至極。無形中,貌似又被鄙視了……
他很費解,我看起來很弱嗎?為啥你們好死不死,非要認定我是弱雞?
算了,弱雞就弱雞。要是能平平安安,一直不遇到狀況,被鄙視也值了。
問題是,這是十萬大山,恐怖的原始森林,不久前剛碰上倆死人。
一上午沒遇到狀況,已經算是他們走運了。
彭明亮前頭開路,披荊斬棘,四人又緩慢行進了一個小時,依然沒有現隕石的蹤影。皮天翰將目光從紙質地圖上收回,不禁嘆了口氣。
半天過去了,地圖上標註的範圍,他們才探索了不到六分之一。
也就是說,運氣差的情況下,至少三天,他們才能找到隕石。
“什麼人,滾出來!”然而就在這時,彭明亮的一聲暴喝,驚醒了皮天翰,抬頭一看,瞳孔頃刻猛縮,變顏變色。
距離他們不遠的一顆參天古樹後,蹲著一個面板慘白的人!
由於荊棘和雜草的遮擋,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總之那是個明確的人形。
彭明亮第一時間用特製ak瞄準,呵斥那個躲在樹後的傢伙滾出來。
溫雅亦屏住呼吸,全神貫注,端著槍一動不動。她是‘鷹’組織的女戰神,武狀元家族的當代唯一繼承人,不光近身搏殺無敵,槍法也是一流。
可是不管彭明亮怎麼叫喊威脅,躲在樹後的身影,始終一動不動。
彭明亮和溫雅忍不住心頭泛起疑惑,難道又是個死人?
即便有所懷疑,高度警惕的他們也不敢盲目上前檢視。
彭明亮悶聲道“給你三秒鐘,再不出來,我就開槍了!”
‘鷹’組織成員沒有聖母和善人,個個是為了完成任務悍不畏死,不在乎犧牲自己或他人性命的狠茬。盲目上前檢視,太危險。
那就不管你是活人還是死人,惡棍還是良民,ak先掃上一梭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