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燕正卿不屑一顧道“恩公,我還以為你有辦法短期內幹掉姜家呢。如果你能短期內幹掉姜家,分我一半,那我自然願效犬馬之勞。”
“問題是,你短期之內幹不掉姜家。那麼你‘分我一半’的承諾,無外乎就是空中樓閣。想憑一張空頭支票,就讓我得罪姜家?我才沒那麼傻。”
燕正卿把話說得很直白。“除了這個,你再說一個能打動我、讓我願意把冀省電影市場分給你的理由。”
“沒了。”陳宇輕聲說道“我只能許諾給你這一點好處。”
“既然如此。”燕正卿站起身來,滿臉堆笑道“恩公,我想我們這次重逢,可以結束了。”說罷,燕正卿邁步想往門外走。
陳宇仍舊端坐不動,並無挽留之意。
只不過,在燕正卿即將推開總裁辦公室大門之際,陳宇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摺疊工整的紙質協約,平淡道“戲演完了?簽了吧。”
“唰!”聞聽此言,燕正卿驀然停下腳步,極轉身,扭頭惡狠狠注視著陳宇,表情極度猙獰,彷彿要吃人一般。
他當然應該猙獰,因為陳宇看穿了他的內心,猜出了他的真實意圖。
兩人對視半天,不約而同爆出爽朗的大笑。
“哈哈!”燕正卿重新回到陳宇面前,‘啪啪’鼓掌道“不愧是我恩公,你能有今天,絕對不只是靠運氣。我見過這麼多人,除了老狐狸孔館長外,你是第二個能夠猜透我心思的人。”
緊接著,燕正卿毫不猶豫,提筆在陳宇掏出的合約上簽字。
至此,由燕正卿白手套的白手套所掌控的冀省電影市場,也向陳宇開放。
陳宇的新電影《護寶》,在一定程度上,有了與姜家新電影《國寶大作戰》相抗衡的基礎。
至於燕正卿為什麼要這樣做,原因很簡單他早就想對姜家動手了。
剛剛燕正卿與陳宇的一番試探性交談,全是廢話,無任何參考價值。
燕正卿真正的態度,都蘊含在他的行動中。
第一,如果他不想幹掉姜家,為什麼要在影視娛樂行業培養秘密白手套,不肯告訴任何人?這是因為,他早就想進軍影視娛樂行業,但礙於種種條件限制,時機不夠成熟,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暗中操作,緩緩圖謀。
第二,以燕正卿的智商,難道猜不出陳宇今天強闖鼎原集團總部大廈,逼他出面相見,是為了冀省電影市場?如果他不想幹掉姜家,為什麼要現身相見?難道他真的會懼怕陳宇賴在這裡不走不成?
這兩點相加,足夠證明,燕正卿有吞滅姜家的野心。
自打燕正卿現身的那一刻起,陳宇就知道,這場談判已經成功了。
簽約完畢,隨後陳宇和燕正卿在辦公室裡密謀了整整一個下午。
兩人密謀的內容,全部是在如何幹掉姜家,而非彼此的立場問題。
因為他們倆都心知肚明,立場問題,不可調和,兩人必有一戰。
燕正卿加入任家一派,幹掉陳宇,符合利益最大化。
幹掉了陳宇,任家又是被不義之財灌頂,註定活不了太久。
那麼,在北方商界,又有誰會是燕正卿的對手?
燕正卿的目標在於問鼎中原,不幹掉陳宇,他就不能問鼎中原。
所以無論如何,燕正卿和陳宇之間,只能活一個。
不過,在真正決戰到來之前,燕正卿不介意先小小的與陳宇合作一下,密謀一道把姜家吃幹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