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無言以對

小說:追緝大富豪 作者:沙黃

馬6和謝虹兩個人的手機,所接收到的影片錄影,都是同樣一個內容,它們包含著兩個不同的影片主題。

其中一個版本是,今晚事件的一個完整版本,有關生在“安全地帶”酒吧裡,這起治安事件的前因後果。

另外一個是,兩個異族青年與杜剛和胡景玉一起坐在會議室裡喝茶聊天;但是,吳望、於大海、吳梅和紀文昌等人,被滯留在走廊裡,特別是吳望和於大海靠牆站的影片錄影。

從影片中記錄的畫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吳望和於大海二人一起緊靠牆壁站立著的樣子,他們的這種站姿一定是按要求這樣做的。不管是馬6,還是謝虹心裡都非常明白,這個靠牆站立的姿態以及這個影片錄影,這一切所暗示的意思是什麼。

馬6仔細看完影片錄影之後,心裡頓時爆出想破口罵娘地衝動。這是他之前從來都沒有生過的念頭。也許是自己真的年紀大了,到了更年期的原因,心裡開始燥。

最近一點時間,馬6的心頭總有一把無名火頂著。他不得不強忍著,設法避免那把火衝破喉嚨噴而出。由於急火攻心,又無處洩,馬6牙齦已經腫痛了兩天。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馬上又吐在地上,沒想到水這麼燙,這下弄得牙更疼了。於是,馬6氣急敗壞地把杯子,狠狠地扔在桌子上,水灑濺滿桌子上。

馬伕人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她面帶笑容收拾打破的杯子後,又拿起抹布打掃水跡。

馬6看到夫人沒有怪責自己,心裡感到一絲歉意,他欲言又止,然後嘆了口氣。在他穿好外衣準備出門的時候,接到謝虹打來的電話。

她說,自己剛剛看完紀文昌過來的兩個影片……但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被馬6直接打斷。他說,自己也是剛看完這個影片錄影,已經穿好衣服,準備馬上去一趟“西山所”瞭解情況。謝虹接著說,馬局,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大約十五分鐘左右後,當馬6和謝虹兩個人,一起走進“西山所”辦公樓的二樓走廊時,看到李建國竟然也站在那裡,情緒悠然,不急不躁,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一樣。

當馬6走過去不自覺地與吳望對視一眼,點點頭代替寒暄。這時,不知為何,馬6突然感受到吳望眼睛中的冷淡與疏離。在對方的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他們初次見面時的坦誠和親切。

在吳望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種說不清楚的敵意,馬6的心裡不免憂心忡忡起來。

為什麼吳望,忽然對自己產生這種陌路人的疏離感覺呢?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馬6的大腦迅閃回自己的記憶,經過腦路自動篩查出結論,好像就是在他們最近這兩次見面時開始的。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了現在的這種情況,馬6還是困惑不解。

於大海的目光,也跟往常看上去有所不同。他的眼神,似乎也多了一份凌厲。雖然他的臉上,依舊掛著常有的笑容,但是,眼睛是心靈的視窗,今天這扇窗戶藏著他的心思。

從現在開始,隨著到“西山所”的大人物越來越多,這起治安事件也開始變得越來越複雜。此時的馬6,心裡根本沒有一點底兒,就算按照以往的工作經驗,他也無法準確推測出劉新和江長水,會不會也緊跟著自己出現在這裡。

看到馬6和謝虹一起走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沉默不語,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彷彿這是一個悼念的場面,容不得你說太多的廢話。

馬6站在那裡,雙眼掃視了一下大家,然後對謝虹平靜地說“謝局長,你分管治安,今晚由你監督處理這起治安事件。現在,我去陪著吳主任和大海同志一起靠牆罰站,以表達我個人的態度。”說完,他徑直走到於大海身邊,緊挨著他貼牆站著。

李建國聽到馬6這麼一說,也立馬快步走了過去,站在吳望身邊,略帶歉意地對他說“吳主任,對不起,讓馬局這一提醒,我還真是忘記採用這種方式,表達我抗議今晚這起治安事件錯誤處理的態度。”

“李總,剛才當你選擇站在走廊裡,與我們待在一起的時候,你已經很充分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其他的都是形式主義,有和沒有都一個樣。”

吳望這句話所包含的意思過於明顯,似乎徹底否定了馬6的行為。所以,大家的目光都不自覺地看向馬6。

紀文昌心裡非常清楚,從自己出這兩段影片錄影,到現在還沒有過半小時。她相信馬6和謝虹,絕對是在他們二人看完影片後的第一時間,直接趕到這裡來的。

為了緩和一下大家就要陷入僵硬的狀態,紀文昌轉過身對一旁的吳梅說“吳姐,既然那邊的牆已被他們男人站滿了,咱們女同志就站在這面牆吧。咱倆站在左邊,右邊給謝局長留個位置。等一會兒,說不定她出來也想站在這裡,聲援我老師和我大叔哥。”

其實,吳梅的心思和紀文昌一樣,都想緩和這個尷尬局面。於是,她扭頭看了吳望一眼,然後溫柔地一笑,對他說道“是啊,我們也應該以馬局長為榜樣,對吳主任和於大隊表示最大的聲援。”

馬6站在那裡,繼續保持沉默,他沒有說話。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在目前這個情況下,自己無論說什麼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這件事情最初是徐青處理的,現在這把爛牌還得由他來繼續打完,不管最後自己是輸是贏。

不過,馬6還是略帶好奇地看著大家手裡拿著雪茄,不停地吞雲吐霧。

李建國看到馬6開始關注起大家手裡的雪茄,他微笑著向對方解釋說“馬局,這幾支雪茄是我請大家抽的。為了提提神,緩解一下情緒,你是不是也來一支?”說完,他從口袋裡又掏出一支單筒包裝的雪茄。

馬6沒有伸手去接雪茄,只是搖搖頭說“不好意思,李總,我這個人可沒有那個口福,享受不了這個美味。”

吳望稍微向前傾了傾自己的上身,目的是為了用眼睛的餘光去偷看一眼馬6,似乎想從他的臉上尋找什麼蛛絲馬跡似的。

這是一種掙扎,吳望的心裡還在根據陳鵬提供的資訊,不斷地想去一次次確認,難道這個男人,就是電視上的腫眼泡嗎?換言之,就是殺死自己母親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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