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東廂房。
原本心情不錯的張楊氏等著陳子墨做的早餐送過來,這段時間她和明月的早餐基本都是陳子墨親手做的。
可廚房送來的是孫廚娘做的,問過後才知道,陳子墨竟然和張繼良昨夜去了春香樓一夜未歸。
“呸,男人果然沒個好東西。”張楊氏罵了句,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對於男人偶爾去那種地方會個友,應酬一下的話,張楊氏會睜著眼閉隻眼,畢竟這是男人的劣根性,就喜歡往那種地方聚,美其名曰風雅。
可若是徹夜未歸,那顯然就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了。
本來嘛,最近這段時間,張楊氏覺得和陳子墨的關係愈曖昧起來,有點高展的意思,現在他卻揹著自己徹夜未歸,這還得了。
明月站在一旁,也是一臉幽怨,說道“聽說是二爺拉著去的。”
二爺再次背鍋。
“看來真的要給那不成器的說門親事,省的徹夜未歸。一會去看看回來沒,把他們都叫過來。”
明月答應了下來。
心滿意足張二爺,剛回了西院,就被人通知夫人要見他。
張繼良剛踏進夫人的小院,就迎來了張楊氏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若是陳子墨見了這一幕,便會相信為啥說張楊氏潑辣了。
張二爺懵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到底幹什麼了?
好半天,張楊氏舒緩了些後,才幽幽問道“他人呢?”
“誰?”張二爺委屈道。
“還能有誰,誰陪你去的。”
“哦,你說陳狗····陳子墨啊,他昨晚上不就回來了。怎麼,不在嘛?”
張楊氏看了眼旁邊的明月,明月馬上回應道“問過了,門子說徹夜未歸。”
三人都愣了下,這就怪了,人哪去了?
陳子墨醒來時候,天已經亮了,被綁了一晚上,別提多難受,怕是都勒出血痕了。
“呦,這小子醒啦。”
一個黑漢子現陳子墨已經醒來了,另一個漢子聞言靠了過來。
“嗚嗚嗚嗚~”陳子墨衝兩人上下晃著腦袋,用眼神示意。
“想要讓我們把嘴裡的布摘了是吧,行,別瞎喊,不然要你好看。不過你就是喊救命也沒關係,不妨告訴你,這沒別人。”
布條被摘下,陳子墨咳嗽乾嘔了好一會才恢復過來,他冷靜的選擇了沒喊救命。
“兩位大哥,我看你們應該是江湖好漢,一時間遇到些事情想求些財吧。不如這樣,我呢還有些錢財,就請兩位好漢放了我,必有厚報。如何?”
兩漢子一聽,一對眼,直接開始對陳子墨上下齊手,翻找錢財。
陳子墨立馬懂了,剛才那番話效果,不過也只是碰碰運氣罷了。
兩人翻到了幾兩銀子,身上的佩飾也給奪走了,踢了陳子墨幾腳後,罵道“老實點,少耍花樣。實話告訴你,你小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沒那麼容易放了你。”
另一個漢子拱了下同伴,說道“你看這小子長的還挺好看,要不等拿到剩下的錢後,咱們把他賣了吧。”
“嘿嘿,好主意。”
賣?陳子墨心一沉,聽說是有那龍陽之好的人,若真落到那種人手裡怕是隻能生不如死的高唱《菊花殘》了。
就這樣,陳子墨一邊思考著自救之法,一邊等著人來救自己,希望張府現自己被綁架了來找自己。
一直等到近午時,兩漢子竟然就在不遠處架了口銅鍋,顯然是打算煮些東西。
陳子墨熬不住了,不僅是因為長期被捆著,而且到現在都沒上過廁所。
“兩位大哥,能不能松下綁,尿急,放心,絕對不跑。”
一漢子道“你怎麼那麼多事,尿褲襠吧。”
另一個漢子勸道“算了,還是給他鬆開些吧,尿褲襠味太大了,我們也難受。”
“行吧行吧。”一漢子過來很謹慎的給鬆了部分繩子,兩隻腳還捆著。
被捆了太久血液不流通,加之又捱了拳腳,陳子墨艱難的如同只青蛙一蹦一蹦的,在漢子的跟隨下來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