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鴛鴛雖然沒有搬過來,不過偶爾還是有在陳子墨新家小住的。不過可惜,既不同床也不共枕,陳子墨始終沒能如願搖她的繡床。
兩人已經計劃好了,過了重陽就出前往長安,所以這段時間在做準備。
張家的生意田產等等全都移交給了張繼良夫婦,楊鴛鴛不再管張府的事情了。
陳子墨也做好了安排,琉璃作坊不會關閉,不過會大大減少產量,因為周邊的已經沒什麼購買力了,這點也和範士敏那邊商量好了,之後在長安做更大規模的琉璃生意,會算上范家一份。
既然要娶媳婦了,楊鴛鴛覺得自己應該陪著陳子墨見見家人。
陳子墨這才記起,貌似成為陳子墨後,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親族。陳父陳母是不在了,但親戚總還有些的,他印象中記得是有個二爺爺來著,
曲林縣是廬州下轄的一個小縣,離廬州城四十里路程,陳子墨的老家也就在這個曲林縣一個小村裡。
陳楊兩人搭著馬車,帶著隨從,從廬州城來到了曲林縣。
陳子墨是家中獨子,之前家境還算不錯,在村子裡算是富裕人家,不過後來家境敗落,祖宅都讓陳子墨給賣掉了。
吱呀吱呀~
馬車輪壓著黃泥路進了村子。
“這是哪裡的貴人出行?”路邊幾個老漢見著兩輛豪華馬車進了村口,也不知道是幹嘛的。
“停!”馬車停下,陳子墨掀開了車簾,循著記憶覺得差不多是這了。
陳子墨當先下了馬車,站在一座屋前,準備將楊鴛鴛和明月攙下馬車。
“這不是陳子墨那小子嘛。”有認出了人的,驚呼道。
“哎呀還真是,這小子這是達了麼,這排場不小啊。”
“這小子把房子賣了,說是給別人府裡當下人了,怎的還帶回了兩個這麼俊的貴人婆娘。嘖嘖,豔福不淺啊!”
幾個老漢抽著旱菸在那議論著。
陳子墨攙扶楊鴛鴛和明月下了馬車後,正猶豫著進去確認下是不是這房子,就聽一聲,“渾小子,你還有臉回來?”
一個老漢腰裡別個菸斗,赤著腳,正氣呼呼的瞪著陳子墨。
陳子墨愣了下,眼前人慢慢和模糊的記憶重疊,於是喊了聲“二爺爺?”
“別叫我二爺爺,我們陳家沒有你這麼不成器的。好好的聖賢書不讀,膽敢揹著我們賣了祖宅,到別人家當下人,我陳家丟不起這個臉。我菸斗呢,看我不揍你個不孝子。”
老漢正是陳子墨爺爺的兄弟,陳子墨的二爺爺。說話間從腰間拔出了菸斗,就要打上來。
陳子墨汗顏,原來前身是揹著二爺爺他們這一脈把祖宅賣了。
“別打,二爺爺,別動手,這有客人。”
陳老漢舉著菸斗停下了,這才留意到眼前還有兩個俏生生的姑娘,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兔崽子,這兩位客人是?”
“二爺爺,這位就是我當下人那府上的女主子,不過現在已經是我未過門的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