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西市,越是擁堵。
前往西市觀花燈的人實在太多了,交通接近癱瘓。
陳子墨好不容易順著人群到了西市東門下,前面卻有兩輛馬車堵住了去路。
兩輛很華貴的馬車爭道先行,結果堵住了。
陳子墨仔細看了眼,其中一輛有些眼熟,似乎是楊家三姐虢國夫人的。
又奮力往前擠的靠近些,現兩方已經起了口角。
一家奴怒喊道“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馬車,還敢搶我們的路,趕緊退開。”
另一方奴僕回道“豈有此理,明明是我們先過的,應該是你們讓出道來。我們是公主府上的,驚了貴人擔待的起嘛。”
“哼,什麼貴人不貴人,告訴你,我們車上坐的可是虢國夫人。還不讓開,信不信我用鞭子抽你。”
說著,虢國夫人的家奴拿出馬鞭,就要往對方鞭打過去。
恰好此時,廣寧公主掀開車簾準備出馬車檢視,被揮舞過來的馬鞭嚇了一跳,失足摔下了馬車。
“公主。”車內的駙馬程昌裔大驚,連忙下了馬車前去攙扶。
那虢國夫人的惡奴卻絲毫不顧及,揮舞的馬鞭仍然落下,讓駙馬程昌裔都吃上了幾鞭子。
廣寧公主和駙馬今日倒是沒帶什麼護衛,也就馬伕和一名奴僕,懾於虢國夫人惡奴的囂張氣焰,愣是沒敢衝上來。
這還不算完,惡奴口中還喝道“還不快快讓開。”
手中鞭子不停,大甩,已經殃及到了人群,抽到了幾名無辜百姓身上。
陳子墨見了這一幕,怒從心起,大喊一聲“住手。”
擠過人群,靠近馬車。
“呦呵,來個長的不錯的,你又是哪位,連我們虢國夫人府的事情都敢管,是不活膩了。”惡怒依然囂張,晃悠著手中的鞭子。
“好個刁奴,竟然想連本公子一起打了麼。”陳子墨怒斥一句,又向車內道“車上可是三姐,還請三姐一見。”
迫於陳子墨的氣勢,惡奴倒是沒敢揮鞭子。
過了一會,窗簾掀開,露出了虢國夫人楊氏的臉。
“呦,是子墨啊,也來賞花燈麼,真是巧了。剛才在車上迷瞪了會,這是怎麼了?”
虢國夫人說完還打了個呵欠,至於是否真的小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三姐在就好,你這家奴好生跋扈,揮鞭傷人,小弟看不過,怕他墮了三姐的名聲便出言阻止了。不過我看他似乎有些不服氣,打了公主駙馬後,連我也想打。”
“竟有此事?”虢國夫人掀開車簾,站在車架上,高傲的看著那家奴,冷冷道“混賬東西。”
那惡奴這才一臉害怕的跪在地上。
虢國夫人伸手取過馬鞭,狠狠的鞭打了那惡僕幾鞭子。惡奴愣是不敢吭聲。
“子墨,可出氣了,若是不出氣,也抽他幾鞭子,打死活該。”虢國夫人此時卻換了副笑臉。
陳子墨暗道好跋扈和心狠的婦人,嘴上卻道“三姐誤會了,我不是要出氣,只是唯恐他壞了三姐的名聲。況且這邊公主和駙馬似乎也受了驚嚇,不能讓他害了三姐。”
陳子墨倒是不認識另一邊具體是哪個公主駙馬,也只是剛才旁聽的。
“我看下是誰,原來是廣寧呀,可是受驚了麼。”楊氏仍然是站在車架上,作關心道。
廣寧公主顯然是受了驚嚇,躲在駙馬程昌裔懷中流淚。
駙馬程昌裔捱了幾下鞭子,氣不過道“夫人的惡奴好大的威風啊,連公主都敢打,囂張至極。”
虢國夫人聽後,眼神一眯,露出短暫的冷光,仍是笑道“喏,他就這跪著呢,程駙馬若是氣不過,便把他打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