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陳子墨與姚啟望探討案情。
“有什麼進展了？”陳子墨問。
“石油和淩統的履歷都有些線索了。”姚啟望遞過兩張紙。
陳子墨接過，端坐案前檢視。
一份是淩統的詳細履歷。
十七歲從軍，隴右，一年後為隊正。戍邊多年，因身手不凡，履歷戰功，累功至校尉。天寶元年，因身負傷不宜再征戰，調回長安，為讓皇帝李憲守皇靈三年。之後於天寶三年入左金吾為校尉···
這份履歷詳細的多，上面詳細記載了許多相關的資訊。
再看另一份關於石油的記載。
天寶元年，隴右曾上報，現一種粘稠漆黑的可燃液體，燃燒後有非常刺鼻的氣味。隧運送二十桶至長安，時任宰相的李林甫覺得此物形狀氣味實在噁心，認為其不詳，命銷燬。
陳子墨看完兩份卷宗，一下便明白了很多事情，很多資訊都說的通了。
“想必當時押送這就是石油，押送人的便是淩統吧。”陳子墨猜測道。
“沒錯，正是當時被調回長安的淩統負責押送的。”
陳子墨微微點頭，這也就再一次證實了淩統確實是刺客一員，也說明了這些石油是哪裡來的。
想來當時李林甫讓銷燬的那二十桶石油，並沒有被銷燬，而是保留了下來。
“你們大理寺查的倒挺快的，這麼快就查出這麼多有用的資訊了，有點厲害。”陳子墨誇了一句。
姚啟望仍是酷酷的表情，不帶任何感情道“還好。”
事實上，昨天大理寺十來個人翻看了一夜的卷宗後才終於查到了石油的線索。
“現在確定了作案人員和作案工具，那接下來就是要推斷作案動機是什麼，這樣方才能進一步調查幕後真兇了。”
“動機？”姚啟望沒聽過這名詞。
“哦，就是理由，為什麼那麼做。”
“不錯，這也是我們在想的問題。淩統在這場案件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他絕對是重要份子。若是能夠搞清楚他為何這樣做，案子可能就破了一半。”
陳子墨轉身，將兩份卷宗上描述的各自細節逐一分類寫到了木製題板上，這是陳子墨特意做的題板，方便他做分析用。
“動機其實可以分被動和主動兩類。”
“被動的話，那麼淩統只是枚棋子，背後另有其人，一個能夠讓淩統心甘情願賣命或不得不賣命的人。那麼背後這個操控者身份不簡單，這就是淩統的動機。”
“主動的話，那麼淩統就是策劃人或者策劃人之一，找出淩統為何要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這也是他的動機。”
姚啟望不動聲色的點頭，陳子墨的說法和他不謀而合。
作為查案多年的老手，這些資訊他也想到了，只是目前還缺少一個突破口。
陳子墨並不是查案高手，他最擅長的是分析，當將所瞭解的資訊全都展現在題板上後，便是他思維飛旋轉的時刻。
很多事情，找共通點往往就能現新的資訊。
共通點可以是時間地點人物，而目前掌握的資訊中有兩個很重要的共同點天寶元年、隴右。
“我想，你應該查查天寶元年隴右生了什麼事情，或許突破口就在這。”思考後的陳子墨建議道。
“天寶元年，隴右···”姚啟望喃喃自語，回憶著之前瀏覽到的資訊。
忽然，姚啟望眼睛亮起，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天寶元年新任的隴右節度使到任，而這個新任的隴右節度使叫做皇甫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