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正門前仍有不少士子聚集著,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陳子墨走後門了。
“爺,你回來了。”
見到了陳子墨回來,新媳婦明月笑開了花,連忙迎上來。
“怎麼沒撐把傘,外面可下著雨呢。”
明月連忙替自家男人替換下外袍。
“些許小雨,不礙事。兩天不在,想爺了沒?”
陳子墨攬過明月,又開始作壞。
相比於與鴛鴛軟乎乎的腰肢,明月則是充滿彈性的,攬著舒坦。
“爺,別鬧。小姐在裡頭等你呢,今天咱府裡收到好多拜帖呢。”
“好,不逗你了。”
到了裡屋,就見桌上堆滿了拜帖和書卷,全是今天收的。
楊鴛鴛一臉興奮的搭坐在那分門別類,就好像這些東西和銀子一樣值錢。
陳子墨偷偷靠近她身後都沒覺,愣是等到抬起頭的時候才現身邊多了個人。
“呀,嚇死我了。相公,什麼時候回來的。”
楊鴛鴛拍了拍顫顫巍巍的胸脯,一副受驚的樣子。
陳子墨坐了她身旁,笑道“就在你傻笑的時候來了。”
“煩人,哪裡傻笑了。相公,你看看這些,都是今天收的,全是有求咱們的。”
“這是公主府的,這幾本是國公府,還有這幾本是侯爺伯爺府的。還有這邊這些都是科舉考生的,裡頭不少才子呢。詩賦妾身看過了些,有些還不錯,有些則讓人笑話…”
對於楊鴛鴛來說,這是陳家光輝的時刻,這麼多達官貴人都有求於丈夫,怎能不喜。
還有這麼多考生,以後入仕都得承著陳家情分,陳家在長安只會越來越知名,越來越壯大。
陳子墨只是笑著看她在那得意的自言自語,也不點破,滿足下婦人的虛榮心也無不可。
他很清楚,他只是個副考官,表面風光無限,其實只是被楊國忠推出來與李相黨在科舉一事中唱對臺戲的代表罷了。
實際上並沒有太多的主官權力,決定改變不了多少考生的命運。
孔老爺子更是告訴他,這兩年科舉已經形成了一個預設的規矩。
取中名額有九成是基本被內定瓜分了的,主考官一方六成,副考官三成,留一成給普通的考生。
孔老爺子還告誡他,雖然這規矩看起來很殘酷很黑暗,但最好還是不要去破壞,一旦破壞就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所以,陳子墨很清楚,自己其實只是一顆明面上的棋子罷了。
主考官梁師禮是禮部侍郎,是李林甫的人,也就意味著科考取中六成的名額都被李黨拿走。剩下的三成則到了楊黨的口袋。
陳子墨能夠調配的就是這三成的名額,不過這三成名額也不是他可以隨意動彈的,想來楊國忠不久就會找他聊這件事情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外頭牛偉來報,楊國舅到了。
牛偉傷已經基本好了,只是在身上留下了幾道刀疤,算是撿回條命。
說國舅,國舅就到。
“夫人你慢慢看吧,為夫去招待下大兄。”
陳子墨到了客廳,就見楊國忠正欣賞著廳中的幾件造型獨特的琉璃裝飾品。
那幾件裝飾品都是陳子墨心血來潮畫的圖紙做的,什麼恐龍、葫蘆娃、海賊王,都是些動物人物雕像。
繪畫水平有限,不過成品做出後倒也有幾分相似,算是緬懷提醒自己是個現代人吧。
“大兄,可是喜歡,待會取走便是。”
“哦,子墨來了。不必了,只是看著有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