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穆劍青這麼一說,陳子墨心想自己果然沒猜錯。
穆劍英此時嗤笑道“你知道為什麼你們官府每次都剿不掉這鄱陽湖的水匪嘛?”
聽穆劍英如此說,想來她應該知道些什麼,因此陳子墨請教道“願聞其詳!”
“很簡單,還不是你們官府裡面有人串通唄。”
穆劍英這麼一說,陳子墨面沉似水。
官匪配合,並不少見。
這完全說的通,為何屢次剿匪都無功而返,有人提前走漏訊息。
而昨日見到那天水寨竟然還有火油,想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是否也可以推測,稅銀被盜案也和江州某位官員有關?
“穆姑娘,可知道是江州哪位官員和天水寨有串通?”
“這我就不清楚了,這是你們官府自己的事情,本姑娘才懶的管。不過…”
陳子墨連忙追問“不過什麼?”
“據我們之前逮住的天水寨的人說,他們寨子裡經常有位黑袍人秘密接見大當家的,再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黑袍人?
憑這點資訊也猜不出是誰。
不過陳子墨還是謝道“多謝穆姑娘指點。”
“不客氣!”穆劍英臉色淡淡。
“穆兄,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穆劍青點點頭,“陳公子請說。”
“我失蹤了這麼久,想必我的隨從一定還在苦苦尋找,能不能幫我送封信到江州府給我的隨從。”
“好說,小事一樁。”
“多謝了。”
於是陳子墨便書信一封,請穆劍青派人轉交給白飄。
現在哥舒柔還有傷在身,尚在昏迷之中,自己還不方便帶著她一起回江州府。
穆劍青接過信,出了院子,穆劍英從後面追上來。
“大哥,要不要看看他信裡寫什麼,萬一是派官兵來捉拿我們呢?”
穆劍青嘆了口氣,道“小妹,我知道這麼久以來,我們一直在躲避官府的追查,變得謹慎又謹慎。可有時候,若是信任一個人就不要去懷疑,這也是我們穆家莊的信條之一。陳公子雖然現在是官府中人,但為兄看人也很準,他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穆劍英只好點了點頭,她始終對官府中人有敵意。
自從穆家莊遭難以來,東躲西藏,吃盡了苦頭,所以對朝廷中人有些偏見。
其實她心裡也覺得陳子墨應該不像那種小人,只是難免警惕了些。
房間內,陳子墨坐在床邊,守著昏迷中的哥舒柔。
看著她沉睡的側臉,他陷入沉思。
陳子墨不是木頭,對於哥舒柔的心意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自認算不上什麼專情的好男人,可也還是有些底線的,儘量讓自己別濫情,不要隨便禍禍純真的少女。
可現在對於願意為自己擋刀的哥舒柔,他有些動搖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有一個甘願為你赴死的姑娘,難道不應該好好珍惜麼。
何況,她還是個討人喜歡的少女。
哥舒柔今年才十九歲,年輕貌美。雖然容貌上比不上楊鴛鴛和明月,可也在人均之上。
她率真直爽,不做作,偶爾也能露出些小女兒姿態。
更主要是有一雙讓他都有些側目的緊實修長的大長腿。
“要不,就從了她?”陳子墨這樣問自己。
古人不是常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麼,自己這樣做好像沒毛病吧!
就是感覺好像有點對不住遠在長安的兩位夫人。
再看看躺著的哥舒柔,多好的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