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些!”
陳子墨扶著哥舒柔登上了回江州的小船。
哥舒柔上船後,輕輕靠著陳世兄,雖然還有些未痊癒,此刻卻已是滿足。
“哥舒姑娘,白某說過,終有一天要喊您聲夫人的,你看,這不快了麼。”白飄笑著打趣了一句。
哥舒柔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看著身邊男人,滿眼都是情意。
陳子墨替她將身上披的外衣裹嚴實些,回擊道“白先生,你為何孤身一人,等回了長安,我給你介紹門親事好了。”
“咳咳,還是算了吧,白某還未遇見那個讓我一見鍾情的人,等遇到了再說吧。”
沒想到白飄還是個相信一見鍾情的人。
這要放在陳子墨身上是絕不相信的,在他看來,所有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他只相信日久生情,沒錯,日久!
閻五則在後面憨笑,想起了早就被公子接到長安的媳婦和孩子。
船搖晃著,掠過水麵,進入長江,一直到了江州碼頭。
此刻已經日上三竿了。
拓跋浚帶著全副武裝的左驍衛,列在碼頭迎接。
而江州府得知拓跋浚帶人在碼頭準備迎接陳大人迴歸後,不少官員也紛紛趕來,雖然他們心中滿是疑惑,昨天不是剛說要準備物資營救陳大人麼,怎麼這麼快就逃回來了。
司馬胡亮也在等候的官員當中。昨夜黑皮去聯絡天水寨還未歸,隱隱有些擔憂,不過也僅限擔憂罷了。
船漸漸靠岸,陳子墨扶著哥舒柔慢慢的下了船,迎來一片慶幸陳大人安然無恙的祝賀。
拓跋浚此時的心情很複雜,既高興陳大人與哥舒姑娘安然無恙,卻又對眼前兩人親密的關係有些難受。
難道這就是痛並快樂著?
身後有兩名左驍衛計程車兵議論著。
士兵甲“哥,你說陳大人是不是又要娶哥舒小姐了?怎麼樣才能像陳大人那樣討女孩子喜歡呢?”
士兵乙悠悠道“無他,唯手熟爾!”
士兵甲“哥,啥意思,和手熟有啥關係?”
士兵乙“年輕人,慢慢體會吧!”
拓跋浚瞪了過來,似乎在告誡兩人不要嘀嘀咕咕,士兵甲乙立刻恢復了莊嚴的模樣。
周弘春“哎呀陳大人,您能平安歸來,真是萬幸啊。得知你當日失蹤後,別提本官有多擔心。”
邵明福附和道“沒錯,陳大人,下官等都非常擔心您和哥舒小姐的安危,正千方百計的設法營救。”
“是啊是啊…”
“陳大人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其他官員紛紛表下關切之心。
陳子墨抱拳,“承蒙各位同僚擔憂了,本官在這謝了。周大人,辛苦了;邵大人,費心了;哦,胡大人,有勞了,昨夜睡的可好?”
胡亮連忙回道“多謝陳大人關心,下官睡眠尚可。”
“那就好,不過恐怕以後就睡不好了。”
胡亮一愣,陳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緊接著就聽到陳子墨大喝一聲“來呀,拿下!”
原本靜立兩邊的左驍衛將士聽後,立刻有人上前將司馬胡亮擒下。
被擒住的胡亮連忙叫道“陳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下官何罪之有?”
其他官員也是錯愕,這是怎麼了。
“哼哼,什麼意思,胡亮,你的事了。你勾結鄱陽湖的水匪,串通一氣,本官還不能拿了你麼?”
長史邵明福連忙求情道“陳大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還是要查清楚再做論斷。”
“邵大人,你是說本官是非不分冤枉好人是麼?”
“下官不敢,只是大人認定他與匪類勾結,可有證據?”
胡亮與邵明福是一派的,因此邵明福此時不得不硬著頭皮頂撞陳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