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賜婚的事情,李隆基一直沒有表態,暫時也就擱置著,好在陳子墨也不急。
這件事情公開後,哥舒柔就時常到陳府來,跑的有些勤快。
好在她的嘴夠甜,每次來了府上都是楊姐姐這般稱呼,因此楊鴛鴛還是蠻喜歡她的,算是提前接納了這個妹妹的身份。
這讓陳子墨十分得意,沒有什麼比後院不起火更能讓人滿意了。
心情好的時候,陳子墨偶爾也會去御史臺點個卯,怎麼說身上也兼著個侍御史,雖然壓根沒人管他,偶爾還是需要做做樣子的。
“陳大人,真是好久不見了。”某位御史臺同僚打招呼。
確實有陣沒來御史臺了,這裡的同僚都差點忘了還有位陳御史。
雖說御史臺的同僚大多已經倒向了王鉷,不過大家表面和氣共存的氛圍還是能夠構架好的,這算是為官的基本技能。
到了下衙的時候,有同僚就提議難得陳大人今天來御史臺,聽說前不久從江州回來立了功,又得了封賞,最近似乎又有好事將近,沒理由不拉上陳子墨讓他好好請諸位同僚搓一頓。
陳子墨滿口答應,無非只是花幾個錢罷了,他絲毫不缺。
於是地點被人定在的平康坊,這是長安貴人最喜歡去的請客會友的地方。
裴冕提議道,平康坊最近新開了家醉春樓,有新的與眾不同的歌舞表演,去那不錯。
於是眾人便去了醉春樓。
話說陳子墨確實有陣子沒來平康坊了,主要是太忙沒時間,絕對不是家裡媳婦吃味。
進了醉春樓,才現裡面的裝修風格似曾相識。
找了個雅間入座後,裴冕仍在向眾人推薦“這家樓一會的歌舞表演絕對是你們以前從沒見過的,地方選對了。”
眾人便笑說那一定要見識下,更是頻頻敬酒多謝陳子墨請吃酒。
酒過三巡,歌舞表演開始了。
陳子墨看了一眼後就現,這所謂的新歌舞不就是自己在廬州搞的那套旗袍秀麼,倒是沒想到被照搬到了這。
難怪剛才一入樓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不就是仿著廬州春香樓的風格麼。
不僅如此,陳子墨還現了個老熟人,花賽賽。想不到她竟然也到長安展來了。
看到花賽賽,不由得想起張繼良,也不知道二爺知不知道自己曾經的老相好已經到了長安。
結果好巧不巧,就同在二層看到了對角那張胖胖的臉,不是春風得意的張二爺還能是誰。
不過二爺欣賞的很投入,並未現此時的陳子墨。
而御史臺的同僚們顯然已經被臺上的旗袍秀表演給吸引住了,一個個看的目不轉睛。
唯有裴冕很隱晦的往陳子墨這邊看來,似乎要確認他有沒被吸引住。
然而這一小小動作已經被陳子墨捕捉到了。
裴冕已經徹底倒向了王鉷一脈,與陳子墨其實是處於對立的關係。
而陳子墨已經現今天提議他請客的其實是裴冕主動透過另一名同僚挑起的,之後提議來醉春樓也是裴冕的主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且看裴冕打的什麼主意。
旗袍秀結束了,眾同僚才重新回到酒桌上,對剛才的表演嘖嘖稱奇,盛讚表演有著別樣的魅力。
同僚張士誠道“真是不枉此行啊,這醉春樓的表演果然是大開眼界,特別是那領頭的,更是魅力無窮呀。”
另一人便附和張大人說的不錯。
別看在坐的都是御史臺的骨幹,平日裡揚言為百姓伸張正義、為朝廷守住清明,私底下也都是色批。
裴冕提議道“讓我們舉杯謝謝陳大人請我們來此,才能漲見識。”
於是大家敬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