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精心的刺殺佈局,出其不意,甚至動用了黑火藥,卻沒能殺了安祿山。
這讓陳子墨有些氣餒,看來還是小看了天下世人,有心算無心竟然還失敗了。
這一次算是打草驚蛇了,想要再動手估計沒那麼容易了。
至於李隆基令他查這個案子,卻不用太多擔心,自己沒有留下什麼尾,直接報個無果即可。
而安祿山已經躲了起來,一直在琢磨是誰要他的命。
安祿山其實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心裡時刻都防著別人一手。
“是誰要我的命?楊國忠、李林甫還是陛下?還是說哥舒翰?又或者其他人?”
一時之間也想不通。
到了十二月初,陳子墨給陛下回旨。
“恕臣無能,刺殺案未能查出兇手的痕跡。臣觀察過死者的傷痕,像是被雷擊的,所以懷疑會不會是天災巧合。”
一旁的楊國忠適時添了句,“莫不是安將軍做了什麼遭天譴的事情,所以雷神要懲罰他?”
古人大多迷信,李隆基也不例外。
連素來聰慧的陳子墨也不能查出線索,難道真的是雷擊不成。
於是將目光看向了安祿山,似乎在詢問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遭天譴的事情。
察言觀色的安祿山連忙跪下訴苦,說自己本份的很,最多也就殺些犯邊的敵人,若是這也要算天譴的話,那就願死。
李隆基一聽,那必然不算,於是也不糾結。
於是這事最終就不了了之。
在某一個夜晚,擔心再次暴露行蹤遭到刺殺的安祿山竟然偷偷的帶著安慶緒走了,留下安慶宗在長安。
陳子墨得知後,也就只能就此作罷。
到了年底,日子重新歸於平淡。
新任的太僕卿安慶宗似乎想找到一絲存在感,可面對一個在太僕寺混了大半輩子的少卿和一個渾不在意的陳子墨,並沒有討到太多好處。
平靜的生活總是偶有驚喜,陳府迎來了一個天大的喜事。
這幾日,大夫人楊鴛鴛總覺得疲倦,所以請大夫來瞧瞧,看看是不是病了。
會安堂的老大夫撫著鬍鬚替楊鴛鴛診脈後,笑著恭喜“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您的身體並無病症,而是喜脈。”
“那就好,沒病就好。”楊鴛鴛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你剛才說什麼?喜脈?”
“夫人,不會錯,確實是喜脈。”
一旁的明月驚喜道“小姐,喜脈,喜脈!小姐你有身孕了!”
楊鴛鴛從愣神中醒來,一臉狂喜,“多謝菩薩保佑,多謝菩薩保佑,我終於懷孕了。”
夫人有喜了!
夫人有喜了!
這一驚人的好訊息在府內傳遍。
三位夫人,在陳子墨殷勤賣力的耕耘下,終於有片土壤開花結果。
對於陳家人來說,這委實是驚人的好訊息,府裡就要有小主子了。
對楊鴛鴛來說,這是個足以讓她大哭一場的事情。
一直以來,為了開枝散葉這件事情,楊鴛鴛可謂了費盡心思,作出了很多努力,已經就快到了要魔怔的地步。
求神拜佛,問診求醫,中藥調養,各種都有試過,連帶著讓陳子墨都有些苦不堪言。
被逼著喝中藥,每一夜身體被掏空,耳邊不煩其擾的嘮叨。
現在好了,終於如願了。
被診斷出懷孕有月餘後,楊鴛鴛抱著丈夫哭了小半個時辰才罷休。
對陳子墨來說,這是件大事,他要在這個時代當爹了。
一直以來,他的內心都稍微有些不安定,總覺得自己與這個朝代有些距離。當聽到他要當爹了,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