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焊受審時,李林甫與王鉷二人私聊中。
“陛下有些話不方便說,託我傳達一二。”
“請李相明言。”
李林甫“相信你也看出來了,陛下還是很信任你的,聖上相信你與謀反案無關,只不過是有人誣陷你罷了。不過聖上也有苦衷,你若是願意自己上個摺子請罪,請求嚴懲王焊,那你便好脫身了。”
王鉷一聽,這是要他大義滅親,坐實王焊的罪名。
他大聲道“小弟先人餘愛,平昔頻有處分,義不欲舍之而謀存。”
意思是我這個弟弟是先父的血肉,我不打算為了自己而捨棄他。
不但不打算請罪,而且堅持認為弟弟王焊和這事沒關係。
王鉷不同意,他堅持要幫他弟弟撇清關係。
李林甫皺眉,這是他第一次覺得王鉷過於愚蠢了。
“當真不願意?”
“相爺請回吧。”
李林甫氣憤,揮袖而去。
玄宗得了李林甫的回覆後,大怒,自己已經給他機會了,竟然如此不識體。
“傳旨,撤去王鉷京兆府尹之職,由楊國忠暫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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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堂,四人同審王焊。
在其他人沒了問題後,一直不曾作聲的陳子墨終於開口了。
“王焊,任海川是知曉你的秘密後被滅口的吧?”
先不說王焊驚訝了下,便是楊國忠等其他三人也有些懵,任海川又是誰?
王焊強硬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還有什麼好問的?”
“王焊,不用瞞了,瞞不住的,很多事情我們都已經查到了,只是找你確認罷了。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了吧,此事和你兄長也有關係吧?”
陳子墨在詐他。
王焊低頭不語。
“怎麼,心裡還有僥倖,期待你兄長能保你?你應該知道你是謀逆之罪,誰也救不了的。”
楊國忠附和道“沒錯,你兄長是自身難保還不快老實招來。”
恰在此時,一個內侍進來宣了聲旨意陛下令,去王鉷京兆府尹之職,由楊國忠暫代。
時機剛好,王焊聽後只以為兄長王鉷也要完了,只好交待。
原來那任海川是個會算命的術士,王焊將他請進府後,問了那任海川一句“我有沒有君王的氣質”?
任海川一聽心裡直慌。
這話可是大逆不道,形同謀反,當下隨便應承幾句,之後趁夜逃出王府,潛逃到了關中東部的馮翊,躲了起來。
王焊找尋不到任海川,只能求助兄長王鉷。
王鉷得知此事後,意識到此人不能留,於是派人秘密將任海川捉了回來。
之後王鉷隨意捏造了個罪名,命人亂棍將任海川打殺。
陳子墨暗道,還真和王鉷有關係,繼續道“那你們殺了韋會,也是因為他知道了此事嘍?”
“你果然都知道了。”王焊如此說道。
其實陳子墨對於韋會之死也只是懷疑與王焊等人有關,此刻仍然是在詐王焊,結果對方上當了。
“那韋會就是該死,他當日撞見任海川,結果知曉了些事情,竟然在家裡私下議論。結果被一下人知曉,便偷偷彙報給了家兄,所以韋會也就該死了。家兄讓賈季鄰設法將韋會綁進縣牢,之後令人勒死,這樣就沒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陳希烈聽後,拍案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連皇親國戚都敢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