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色狼!!!”
這一聲字正腔圓,抑揚頓挫的大喊整得工藤有點懵,但在感受到公交車放慢的車,以及眾多客人回過頭來的視線時,他也明白了過來。
“誰是色狼啊!你這小姑娘怎麼血口噴人,想玩小作文誣陷是吧?”
“大家快看啊,這傢伙就是色狼,他剛剛摸我,還威脅我不準告訴別人!”
“怎麼回事啊?你這小孩長得文質彬彬的,怎麼還幹耍流氓的事情呦,真是羞死人咧。”
“這我可忍不了啊,你放心,我手機剛才都錄著呢,他跑不了!”
果然,被這兩人這麼一鬧,全車人的注意力成功被他們吸引,那位看起來就很熱心的藥嬸和穿著花襯衫的中年人率先開口,其他人也都轉過頭來察看。
宮野志保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直接拽著工藤新一的胳膊,把他甩在了旁邊的座椅上。
他們所坐的位置是在整個公交車的後半,除了坐在最後面睡覺的一個乘客以外,其他人都在車子前方,因此並沒有人看到他們之間到底生了什麼。
這正好給了兩人借題揮的空間。
至於那個拿手機錄的花襯衫,一來他原本的注意力也並不在這方面,可能並沒有看到事情生的經過,二來,工藤新一和宮野志保的演技絕對不是蓋的。
一個是著名演員和著名作家的兒子,一個是從小就在黑衣組織監視下生活的高智商女性,再加上兩人都演了不知道多久的小學生。
就這水準,隨便拍部電視劇不得一拍二十年,一拍幾千集,給無數人創造就業機會以至於想完結都不好完結?
“司機先生,請你,請你把公交車開到派出所去好嗎?我要把這傢伙抓到派出所去。”
宮野志保來到駕駛座旁邊,一臉可憐相地對司機求情道。
當然,她也作好了司機就是炸彈客不願意去派出所的準備,給司機留下了另外的選擇。
正如某位著名文學家所說,如果你一上來就主張開窗,可能大家不會同意。但如果你說要直接掀屋頂,那大家說不定就同意開窗了。
“哎呦小姑娘,這可不行啊,我們大家都有急事呢。”
“是啊是啊,而且這公交車開著的時候不能隨便停的,這是規定。”
“如果不行的話,叔叔,你就在路邊把我放下吧,我不想和那個色狼在一輛車上。你看,前面不是正好紅燈了嗎?”
“……”
膚色黝黑的司機看了一眼宮野志保,又看了一眼前方的紅綠燈,咬了咬牙,還是在到達十字路口之前就踩下了剎車,開啟了車的前門,對宮野志保輕聲說道。
“快下去吧。”
“謝謝你……有沒有人和我一起下車作證?有沒有人?”宮野志保對司機點了點頭,目光看向車裡的其他乘客。
“……”
“……”
“我也在這下車。”
車子前方的乘客幾乎都沒有表態,反倒是坐在最後面,原本似乎正在睡覺的那個年輕人站了出來。
但看他走路有點搖晃,眼神不怎麼清醒的樣子,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睡糊塗了。
“也行,那這哥們你就跟他倆下去,有需要影片證據的話來找我啊,哆嗦手平臺上找我,我叫‘快樂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