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1 / 2)

物資並沒有全部拿去兌換食鹽,各自都還留了一些,在那些人本地人忙碌的時候,小隊的人也沒閒著,各自分散去尋找自己想兌換的東西,龍璋更是讓蚯寶寶偷偷鑽到地下去搜黑泥去了,這一路蚯寶寶可沒少蒐集黑泥,都被龍璋給存著的。

景臨和嚴非幾個,去了之前那個老太太所說的白鷹山。

白鷹山就離西南基地不遠,山下有個挺大的湖,以前是個遊玩的地方,現在這整個湖都凍起來了。景臨他們踩著湖面,直接從湖中心穿過,來到對面的山腳下。到了之後,看到不少人在挖坑,從坑裡扯出一堆又一堆的冰根。這冰根,一旦受熱就會直接化成水,算是1市的特產了,其他人或許沒辦法,不過景臨有寒冰陣倒是可以弄一些回去種,這東西只要被埋在冰下,只要有一截根,就能一直分枝生長,好養得很,把它拿去做冷飲,比直接凍冰還方便呢。

因為在1市,冰根對他們來說不能吃,現在最多就能噹噹飲用水,因為冰根的量多,生長快的特點,基地並沒有限制居民們對冰根的索取,誰想要都可以來挖。

在山腳下,有租用挖掘工具的商人。景臨他們租了一把,直接就交給了趙志文。比起別人一砸只有一個印的,趙志文一砸下去直接一個坑,沒幾下,就挖到底,露出了生長在下面的冰根。一片晶瑩剔透的根莖交錯,很是好看。

趙志文把冰根扯出來,景臨和嚴非就把冰根往帶來的袋子裡裝,沒用一會兒,就弄了滿滿一袋子的冰根,把工具退還給商人,幾人拍拍手就往另一個方向去了,度之快,看得旁人覺得不可思議又羨慕不已。

至於景臨需要的那種甜餅,其實一種變異樹的樹霜。這種樹霜,厚度約有兩厘米厚,它們將變異樹的枝幹包裹起來,就像被變異樹穿了一層白色的衣服,人們只要用刀把它割下來,就能直接吃。只要這種變異樹不死,樹霜就一直都在,而且和冰根一樣,生長度太快,今天割掉了,沒幾天又是一層樹霜,同樣只適合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中生長,不過因為它能填肚子,所以價格比冰根要貴一點,1市餓死的人很少,基本都是它的功勞。

白鷹山有很大一塊麵積都是這種變異樹,割甜餅的人比那邊挖冰根的人多多了,這裡是受管理的,規定了每人每次能割走的數量,然而景臨想要帶走的話,就只能兌換一顆樹了。所幸這種樹雖然枝幹有成年人大腿那麼粗,但並不高,牛車上再加這麼一顆樹,也能順利拉走的。

景臨找到管理屋,裡面坐著兩個管理者,景臨問他能不能換一顆。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長一點的管理者說“可以啊,你報了地址,天黑前給你送來。”

另一個管理者在這人面前底氣不足,唯唯諾諾地提醒“這樹不能賣的吧?”

年長地不耐煩地斜了他一眼“少一顆兩顆誰能看出來,閉上你的嘴。”

那人縮了縮肩膀,閉口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這其中就有貓膩了,不過這不是景臨他們該管的事,詢問了價格,感覺在他的接受範圍內後,報了地址。果然等到天快黑的時候,這人就扛著一根被破布裹嚴實的東西來,裡面正是景臨要的甜餅變異樹,樹根上還帶著泥呢,有黑泥和寒冰陣在,這樹是死不了的。

這人拿到自己滿意的物資走後,五爺介紹的那些人過了一會兒也把食鹽全部送了過來,與景臨他們計算過後的數量完全一致,說明這些人確實可靠。他們的好處景臨早已經給了,貨送到後這些人就離開了。

每多在1市基地留一天,就要多一天的花費。大家當晚就開始收拾被褥,第二天趁天色未亮,取了牛車,把食鹽都裝好,等景臨和嚴非把剩餘的番茄果都給五爺送去返回後,大家啟程,邁上了返家的道路。

他們出了1市後沒一會兒,小黑龍就告訴景臨,他們後面跟著好幾撥人。

這樣的情況,其實早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車隊數量過一百,是個挺龐大的隊伍了,雖然車裡的物資沒暴露在人前,但聰明人透過車痕就能看出一些名堂,他們當天進入基地時,應該已經被有心人看在眼裡了,五爺介紹的人私下裡的一些動作,很可能也一直被那些人看在眼底,之所以不舉報,為的就是打劫。

1市裡禁止鬥毆、搶劫等,亂世用重典,被抓的人得到的處罰會非常重,在基地裡基本都很老實,但出市後就不一樣了,因為已經不在基地的管理範圍內,所以不管是搶劫還是殺人,基地都是不管的。

作為小隊裡的強者,景臨他們是走在隊伍最後的。他讓小黑龍監視那些人,在對方有動作之前通知他,他把訊息通知了前面的人,再一個傳一個。

當其中一些人再也忍不住的時候,景臨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口哨。這個口哨,一旦被他吹響,就代表著立即戰鬥的意思。

果然,哨聲剛響,在那撥人剛竄出來的時候,小隊這邊,所有人都從車上跳了下來,手持武器,很快就在景臨身旁集結起來,而那些牛,都很老實地站在原地不動。

那撥人沒想到這些人動作這麼快,雖然愣了一下,但是一點也不遲疑,依然向他們衝了過來。

車隊裡的人好多都是第一次實戰,雖然精神有點緊張,但在縣城經過那麼久的高壓訓練與配合,身體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當看到揮到面前的刀時,想也不想就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

景臨把自家車子的簾子掀開,讓樂樂坐在車頭上,面向著戰鬥的方向,對他說“樂樂,你看著。”

樂樂摟著鴨鴨,很安靜地對自家舅舅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追隨著舅舅戰鬥的身影。

這樣的場景不是第一次了。當初家裡半夜被闖的記憶樂樂至今還記得,在來的路上他們遇到好幾撥流民的時候,景臨就會讓樂樂這樣看著。他太小了,身手或許比成年人敏捷,但是他力氣不行,膽量現在也還不行。景臨讓他看著,讓他習慣末世裡隨時都可能生的廝殺。因為有例子在前,樂樂那次只是眼睛起了霧氣,過後有點不安,等第二次看的時候,他表情還有點緊張,但那都是對家人的擔心了。到現在,他的表情已經很平靜了,並且透過路上幾次的戰鬥,他對舅舅的能力很有信心,看的時候還會想如果換成是他的話,對方從某個方向拿刀子砍他時他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車隊裡有人受傷,但對方受傷的人更多,景臨他們這邊畢竟經過曲正這個軍人的系統操練,和這些零散的組織起來的小隊完全不一樣。

而跟出來的現在還待在原地的幾撥想撿便宜的那些人,有的已經回過神知道他們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開始撤退了,有的不死心,6續的也加入了戰鬥,想憑著人數的碾壓將景臨他們幹掉,瓜分掉他們的食鹽。

小隊的變異獸,也出現在了人前,要開始加入戰鬥了。

“他們居然有這麼多變異獸!”其中一個小頭目指著像老虎的咪咪和三花大聲道,言語中興奮無比。

現在變異獸很值錢,生活在基地裡的變異獸都是經過登記的,只要自己看好不要被人私下裡捉了殺掉,安全度是很高的。景臨他們進基地,變異獸全部都在車上,住宿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遮掩住的,沒讓它們露過一次面。

會戰鬥的變異獸戰鬥能力都是很高的,一般人如果一下子看到這麼多變異獸,恐怕會嚇得腿軟,但在這些人眼裡,他們眼裡的變異獸不是獸,是物資,是未來一段時間安逸生活的享受。

這些人眼中的貪婪殘忍,被小隊的人看在眼裡,尤其是景臨這些把變異獸視為家人的人,心裡憤怒無比,臉上卻俱是冷笑。

簡直,不知死活!

一鑽出牛車,素貞就被冷得尖叫了一聲,不高興地動了動尾巴,樂樂趕緊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綁在它的脖子上,勉強打了個結,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就用鴨鴨的翅膀圍住。

素貞戴著樂樂的圍巾,看了一眼那些打擾自己在暖氣陣裡懶的陌生人,冷哼一聲表示它非常生氣呀。

呱呱表示它也很生氣呀,這裡太冷了它非常不想動彈,呱呱地叫著說只能戰決了——自從被景臨關在家裡呱呱可是沒少跟著樂樂學習的,成語現在用得很溜啦,雖然它的呱語只有素貞它們和樂樂能聽懂……

兩隻跳下車,呱呱的長舌頭竄出來一拽就是一個人。素貞哧溜一聲鑽進了人群,大尾巴一甩就是幾個人被撞開,那架勢,簡直大殺四方啊,甚至一尾巴把一個對著它雙眼亮提著刀著衝過來的人直接拍死了。

素貞它不殺生是一回事,但在修煉一途中,它的不殺生只是不殺無辜之生命,沒來惹它你好我好大家好,例如這種想抓了它剝皮抽筋並付諸行動的,不殺不行呢。

棕棕在樂樂身邊跳著叫著,給素貞姐姐加油,它那一身紅色皮毛已經長得差不多了,又亮又蓬鬆,像一個火球,曾經瘦不拉幾的棕棕,現在已經出落成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隨便走出去,都能迷倒一眾狐狸漢子。

小黑龍則儘量幫著小隊的人減少受傷的可能,它身影極快的在人群裡鑽來鑽去,把自己當繩子纏在一些戰鬥力比較好的人的雙腿上,讓人摔在地上後,自己又上去甩著尾巴啪啪啪地打對方的臉,等打暈了再換一個目標繼續打。

所以儘快對方一開始的人比他們多一倍,但在大家的努力下,對方人數不斷減少,等到最後二十幾個眼看完全打不過了扔下隊友拔腿就跑了。

剩下一地或死或傷的人在原地痛叫呻.吟。

這麼冷的天,不用景臨他們再多做什麼,這些人的傷口在冷空氣中暴露一會兒,受傷的地方就能全部被凍壞。小隊的人只有部分人員受了輕傷,上了牛車待在暖氣陣裡,讓同伴幫忙包紮就行。

當初的訓練可不只是針對體能、武力這方面,隊伍裡的幾名醫務人員,還教了大家最基本的醫療手法,例如傷口包紮,趙少乾還拿了家裡常見的止血、鎮痛等中草藥,教大家辨認熟識,以防萬一。

素貞和呱呱上車後,身子非常冰,景臨給它倆把身上的血跡擦了擦,棕棕就跳到素貞身邊,擠著它趴下了,用自己火爐一般的身體讓它儘快暖和起來。

鴨鴨則非常嫌棄地張開自己另一半的翅膀覆蓋在呱呱身上,看了一眼蹲在自己白色翅膀下面的呱呱,對樂樂得意地叫了一聲看我的白色羽毛把這醜兮兮的傢伙趁得都漂亮了幾分。

車隊繼續出,不受冰凍影響,又有同伴仔細照顧,受了傷的人沒幾天又活蹦亂跳了。路上大家小心翼翼地經過那條盤山道後,又經過十幾天時間,某天的中午時分到了之前經過的那個小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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