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夏霧剛還揚起的嘴角立馬垮了下來，她有預感，她又有成為一個窮光蛋了。
但眼下似乎並不是思考這件事的好時機。夏霧撇了撇眼前氣勢洶洶看起來是要找找茬的幾人？
“有什麼事嗎？”她艱難的扯出一個笑臉。
“我是單兵系現任席滕青，請問你對下任席的職位有意願嗎？”滕青的頭有些長，微微遮住了眼睛但卻絲毫不能掩蓋他如火如熾般的目光。
在場的人群傳來聲音：“滕青？就是滕良會長那個的弟弟？”
夏霧並沒有聽到人群中的議論聲：“席？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
說吧她便邁著步子朝米恩幾人走去。
滕青並沒有動，但他身側的幾人卻微微上前攔住了夏霧的路。
“我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我只是很看好你的實力。如果你願意接受這個請求。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有什麼要求你可以儘管提。”滕青神色淡然，似乎是篤定夏霧一定願意接受。
“看來這個位置確實不太好當哦。”夏霧雙手抱胸，面上輕挑，心下卻在思量著對她最有益的方案。
周圍的聲音亂糟糟起來，“這個新生架子還挺大。”
“有實力當然可以有脾氣，就怕那種又沒實力脾氣還老大的人。”
“說到底還是咱們聯邦一軍式微。往上數十年這席的位置多的是人來爭。”
議論的聲音並不清晰，但還是有幾個字兒落入了滕青的耳中。他的神情終於染上一絲鬱郁：“確實不太好當。下一屆的軍校聯賽即將開啟。而我已經大四了，不能夠再參與這項比賽。我們單兵系參加比賽的人數還不太夠。”
他話音一落在場陷入死寂。不是他們不願意代表單兵系，代表學校去參加軍校聯賽而是實力的確不夠，去了也只能捱打，前幾屆的教訓已經足夠讓人望而卻步。
氣氛沉默良久。
“可以，不過訓練能報銷嗎？”下午咧著嘴，打破了沉默。
滕青臉上露出一絲喜悅和一絲猶疑，畢竟夏霧搞破壞的能力就擺在他的眼前，但他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可以，沒有問題。以後如果出學校給予學院的經費，多餘的部分可以由我來補。”
“這倒不用。”夏霧尷尬的擺了擺手，吃一塹長一智，她下次一定會小心翼翼的對待學校的任何裝置。
滕青上前遞過一張報名表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走前留下一句話似有拉攏之意：“你可以帶上你的隊友們，她們都是好苗子。”說到這兒他還止不住目光看向大屏。
米恩雖未破記錄，但訓練評級確為a+；秦霄則是穩穩打破了這張地圖的用時記錄。至於聞何二人，看起來雖不出彩，但是作為非單兵系的學生，表現已然是非常不錯。
他總覺得這次軍校聯賽，聯邦一軍或有可能擺脫過往幾年危險的局面。
夏霧接過報名單，透過門流入的日光將二人的影子拉長重疊，新一輪的血液在蓬勃。
“所以說現在還需要繼續跑圖的還有米恩！聞理，何靖川你們三人。”夏霧敲了敲桌面上顯示的資料。她同秦霄破了記錄，直接拿滿了小隊入場的資格分數。
米恩自有她的傲氣：“今晚一定拿下1oo積分。”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進了訓練室。
而文理和何靜川兩人則是少有的沉默。
“聽說你們倆進入了同一個地圖。”秦霄有些好奇。
“沒錯。”何靖川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在見到仍舊保持沉默的聞理，終究還是選擇了閉上嘴。
“我之前沒聽說過東昇這個訓練系統有這個機制。”夏霧開啟光腦，在上面快的搜尋著。
但顯示介面沒有任何相關的資訊。
“或許是軍用系統，保密機制？何靖川試探的回答道。
“等一下問一下老師就知道了。但我總覺得這很不對勁。你們多留意一下。”夏霧蹙著眉，將光腦關上。
“我先回去休息。明晚前，我一定達到1oo積分。”聞理平時雖然靦腆話少，但從未像今天這般情緒低落。
夏霧點了點頭，將目光落到何靖川身上，詢問他生了什麼事？
何靖川有苦說不出，他也不知道還同夏霧怎麼去形容聞理的不對勁。他只得在他走後將副本里生的所有事告知了她。
“長滿了眼睛的樹。”下午喃喃道。
腦海中一道靈光滑過，她猛然說道：“怨痛之樹！”秦霄也在同一時刻出聲。
夏霧驚喜的撇了一眼他，隨即立馬絮絮道：“這個樹我是在麥什教的教義上看到的。信奉這個教的人們將會日日夜夜在它的身前將自己的怨恨悲傷訴說給樹聽。傳說有一個女人以自己的悲慘經歷喚醒了這棵樹。神樹曰：苦難可解，萬事有價。因而女人用自己的眼睛換取了苦難的消弭。”
“女人後面似乎真的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在同一村子的村民知曉到這一情況後，也日日夜夜尋找神樹訴說自己的悲痛。
但神樹並未挑中他們。於是他們心生憤懣，將神樹伐去，欺凌女人。受到了傷害的女人卻並不憤怒，反而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神樹成長的養料。神樹漸漸茂盛而女人漸漸石化。養分不夠時，神樹便將村民們抓來供奉自己。”
“長此以往，神樹漸漸長滿了眼睛。每一雙眼睛都是罪惡。而見到神樹的人也將成為樹上的一雙眼睛。”夏霧說到後面，神色有些莫名。這般血腥的教義竟然是她在夏翡的櫃子裡看到的。
何金川聽到此，便覺眼眶裡有什麼東西在湧動，他伸手捂住眼睛：“這與聞理又有什麼關係呢？”
秦霄目光沉沉：“綠洲幻影這個地圖的大boss根本就不是石像女而是潭下的人魚。”
他抬起頭，目光如炬：“你們看到的攻略有問題。”或者，你們中有人有問題。後半句，他並未說出口。
何靖川臉色難看，作為一個普通人可能不會細想太多。但他的身份太過特別，是有人想要利用他來威脅科爾，還是說這個系統的研者包藏禍心。
關於這個問題，何靖川在很久以後終於知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