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聲嘶力竭，在聲音傳來的同時，已經擋在了清塵面前。
不管現在清塵給人的感覺有多陌生，不管她還是不是自己的那個傻徒弟，是不是自己最愛的聖後，他都不能，不能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受傷。
可是，墨軒的境界，在人類修士之中或許已經快要到達巔峰了，可是現在他面對的是誰？那可是萬年之前的老骨頭，是妖王的軀體。
墨軒已經化為黑龍的軀體，就是那條小黑龍，那條從小就封印在清塵眉心之間的那條小黑龍。
清塵一直以為，墨軒是她的師父，如果沒有墨軒，那就絕對不會有她，但是，清塵不知道，當年若不是清塵的體質特殊，可以將黑龍封印其中，墨軒根本就等不到清塵長大成人的時候，在那一戰中便會隕落。
就算已經化為了龍軀，有堅硬的龍鱗覆蓋在體表，可以阻擋住絕大多數的攻擊。
可是，慕辰，不對，現在應該說是碧水的爪子還是將他的鱗片還有表皮撕裂，只看到一大片的血肉模糊。
碧水看著落在自己爪子上的龍血，眼中熠熠生輝。
這完全就是想睡覺就送來了枕頭。
雖然慕辰的身體強度還算不錯，但也只能勉強承受住他的威壓而已，但是，如果有龍血來錘鍊身體，那就完全不同了。
龍這樣的生物，對於現在的修士而言很是陌生，但是，碧水卻並不陌生，在萬年之前，這是一個很是繁盛的種族，甚至，在碧水和碧蓮所在的門派之中，還養了一條白龍在水潭之中，用於關鍵時刻守護門派。
當然，那條白龍，在碧水背叛師門，走上魔道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煉化吸收了。
碧水的動作很是迅捷，直接一爪插到了墨軒先前血肉模糊的地方。
墨軒只覺得一陣疼痛，不僅是皮肉的疼痛，這種疼痛滲入了骨髓之中，然後一瞬間蔓延到身體所有的部位之中。
墨軒想要大聲吼叫，卻不出任何聲音。
原來，在他忍受疼痛的時候，碧水又趁其不備，控制了他的心神，現在的他，除了還能感受到疼痛，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具傀儡。
墨軒最後看了清塵一眼，這個敵人真的是可怕，但是，如果是清塵，那就或許還有一些希望。
墨軒的身體在碧蓮面前以肉眼可見的扁了下去，這才不過是短短几個呼吸，墨軒就已經只剩下一張蛇皮，掉在地上。
“沒想到，居然是血統純正的黑蛇，可惜只不過一個軀體，如果能有蛇族的神魂，那就更好了。”
碧水舔舔爪子上剩下的血跡，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碧蓮只覺得左胸口的位置很是疼痛，像是有神的東西堵在那裡，讓她喘不上氣來。
她已經忘記了這是什麼感覺，但是，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碧水，今日，我必誅你。”
碧蓮默默唸了幾遍靜心訣，心中所有奇怪的感覺都壓了下去，轉而看向碧水。
那樣的神情，彷彿就是在看著一具屍體。
“誅我？萬年之前的你既然做不到，那萬年之後的你，自然也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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