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逢春一看這面前的這個人不打緊,雙腿不聽使喚的打起了哆嗦,不哆嗦也不行。
眼前這個人他是認識的,不僅認識而且是很熟悉,經常見並且每一次見人家的時候都要跪在地上請安。
人家不讓自己起來,自己也是不敢亂動,這一點自己也是不敢有什麼看法。
即使是自己的後臺,見了人家也是客客氣氣的,自己也不可能認錯,剛才人家是準確的叫出來自己的名字的,而且還有晉王的名號。
一定是錯不了,也沒有聽說這位爺出京了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大家見到剛才還是官氣十足的府尹大人怎麼成這個熊樣了,整個人都是哆哆嗦嗦的跪在那裡。
還不停的磕著頭,弄得這個額頭都給碰破了,好像那額頭不是自己的是別人的。
這個時候趙旭已經掙脫了兩個公差,直接就來到了苗逢春的跟前,玩味著看著他。
“苗大人,現在怎麼不說我是江洋大盜了,你可別因為眼花認錯人了,這樣可不好呀。”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不知道您在這裡,對您不敬,微臣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苗逢春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怎麼惹上這位煞星了,怎麼碰到他了。
更讓自己心驚的是他居然還被自己說成是一個汪洋大盜,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他老人家可都是看在了眼裡。
自己再怎麼說也沒有用了,總不能解釋說自己心情不好,想找個人隨便的開刀吧。
那樣自己死的更快,可是現在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自己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藉口了。
其實他還真的是心情不好,你別看這個苗逢春是一個正三品的大員了,可是他在家裡確實是一個怕老婆的主呀。
昨晚他一個人讓老婆訓斥了一頓,自己也是在書房內獨守空房一夜。
今天一大早上就出來準備巡視一下開封府轄下的縣的治安和卷宗之類的。
公幹也是真的,不過他還有出去散散心的意思,自己正憋著一股氣呢。
恰好他走到路上的時候說了趙旭的一些情況後,苗逢春也是覺得自己有事情幹了,這樣正好可以讓自己撒撒氣。
如果這個人真的不是什麼好人正好拿下,即使是一個好人自己也正好可以拿他來出氣。
為什麼?誰讓你撞到槍口上了呢?在我最不爽的時候跳出來餓了,這不是你找死嗎?
至於他救下的那個女子,一看也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了,據說是受的劍傷。
一個姑娘家家的受了劍傷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了,自己堂堂的一個開封府尹對付這樣的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於是他才這麼草率的宣佈趙旭是有罪的,一方面是為了洩一下自己心中的氣,另一方面更是為了自己的功勞。
甚至他已經想好了趙旭的後路,只要進了大牢就將他的舌頭給割去,省得他亂說。
至於那個女子,不聽話的話,青樓裡面又缺人了,什麼樣的姑娘都缺。
不過現在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幸虧這些只是在他的心裡想一想,要是真的說出來的話,估計他現在已經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