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白棉輕輕頷首:
“這樣還好。”
她又問起另外一件事情:
“尤金的捕奴隊有多少人,火力怎麼樣?”
聽到這個問題,商見曜的眼睛驟然發亮。
白晨思索著道:
“‘最初城’的捕奴隊分兩種,一種與軍隊有關,算是半正規的組織,一種是走關係,弄到捕奴證後,自己組織的隊伍,尤金的捕奴隊屬於後面這種情況。
“但就算這樣,他也有五六十個人,有很多輛車,有機槍和火炮,能夠摧毀一個普通的荒野流浪者聚居點……”
白晨沉默了一下,補了一句:
“尤金是‘最初城’元老院一位長老的心腹,他的隊伍裡可能有管制武器。”
“難怪……”蔣白棉釋然道,“難怪尤金的捕奴隊敢衝擊野草城。”
當然,這只是她個人的猜測,做不得準,畢竟她沒有親眼看到城門口的情況。
緩慢吐了口氣後,蔣白棉微皺眉頭道:
“我現在猶豫的是,這兩天讓不讓小白上街。
“讓吧,肯定有人找她協助調查,哪怕她嫌疑較低,又沒在現場出沒過,也會有這麼一個流程,而且,這又不是在公司內部,那些調查人員肯定什麼都會問,什麼手段都會使,說不定還會讓小白帶他們到這棟樓裡轉一轉,那就比較麻煩了,一不小心就會暴露。
“不讓吧,這一下失蹤豈不是更讓人懷疑?”
白晨思考了一下,坦然說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該選擇哪個。”
“沒事,容我想想,明早給你答案。”蔣白棉先是寬慰了對方一句,然後環顧了一圈,堆起笑容道,“如果我沒能想出來,那咱們就集體討論。”
她話音剛落,房間內的燈一下熄滅了。
巷子裡的幾盞路燈隨之被黑暗吞沒。
又到每天的停電時間了。
見外面的喧鬧聲已平息不少,蔣白棉讓龍悅紅和白晨回房睡覺,不要再憂心這件事情。
等到屋子內只剩下她和商見曜,一片漆黑,商見曜突然說道:
“我有解決的辦法。”
“什麼?”蔣白棉一下提高了警惕。
商見曜平靜說道:
“趁晚上,溜出城,把尤金捕奴隊的營地端了。
“只要他們都沒了,事情也就解決了。”
沒有了苦主,野草城估計就隨便調查一下。
“好辦法。”蔣白棉啪啪鼓起了掌,學商見曜學了個十足。
她緊接著說道: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們兩個怎麼能端掉一個營地的武裝人員?”
商見曜似乎已想過方案,張口就來:
“首先,我假裝有線索,和營地入口的守衛搭上話,成為朋友。
“接著,再讓他帶我去見營地現在的負責人,抓住機會,和那個負責人也成為朋友。
“然後,以找到線索,準備行動為藉口,讓負責人把所有成員召集起來,在他們放彈藥的地方。
“最後,我們分別往裡面扔一顆手雷,免得出現意外。
“如果你覺得只靠我們兩個不行,人數一比三十太危險,可以把白晨、龍悅紅叫上,做輔助,一比十五就在合理範圍內了。
“合理個頭啊!”蔣白棉好氣又好笑地罵道,“你以為你是淨法大師,鋼筋鐵骨,不怕子彈啊?”
罵完之後,蔣白棉中肯說道:
“其實,這計劃還真有可行性,雖然非常瘋狂,但似乎能夠達到目的。
“唯一的問題是時機不對。”
她正色說道:
“如果尤金的捕奴隊沒能進城,負責的人又有一定的經驗,在仇家眾多、敵對勢力存在的情況下,他肯定會讓所有手下武裝過夜,不管任何人敢於靠近營地,都直接開槍射殺。
“就算他沒下達這樣的命令,現在的營地內也必然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你去見負責人的途中,遇到的捕奴隊成員不會少。
“你敢肯定,他們不會和你新交的朋友說上幾句,不會因此讓‘推理小丑’的影響失效?”
見商見曜隱約有點失望,蔣白棉露出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