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子彈從槍口飛了出去,越過初春鎮,來到“禿鷲”強盜團其中一輛裝甲車的門口,鑽入了亞斯的腦袋。
砰的一聲,這位好不容易戰勝舞蹈衝動,逃離失控裝甲車的強盜團首領,腦袋炸成了一團血色的煙火。
幾乎是同時,韓望獲和格納瓦也完成了遠端狙擊。
砰砰的動靜裡,亞斯兩名心腹倒了下去。
這都是之前和蔣白棉、商見曜面對面交流過的人,能描述出他們大致的模樣,同時,這些人的記憶裡肯定也有當時的場景。
而其餘強盜,在黑暗的雨夜,靠著火把為主電筒為輔的照明,想於較遠之處看清楚商見曜和蔣白棉的長相,幾乎不可能。
隨著幾名“目擊者”被清除,“舊調小組”和韓望獲跟著曾朵,從一條相對隱蔽的道路下了丘陵,回到自己車上,前往遠處一個小鎮廢墟。
他們的身後,槍炮之聲又持續了好一陣。
……
房屋多有坍塌的小鎮廢墟內,原本的警察局中。
蔣白棉環顧了一圈道:
“目前可以確認兩點:
“一,初春鎮的‘最初城’正規軍裡有‘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
“二,他其中一個能力是讓大量目標跟隨音樂跳舞。”
“為什麼不是那個音樂本身的問題?”龍悅紅下意識問道。
吳蒙和小衝的錄音證明著這種可能性。
商見曜笑了:
“那些‘最初城’計程車兵都沒有參與集體舞。”
也是……龍悅紅認同了這個理由。
“舊調小組”每次使用吳蒙的錄音,都得提前堵住自己的耳朵。
而剛才襲擊來得突然,“最初城”計程車兵們明顯陷入了混亂,連反擊都零零散散,肯定來不及堵住耳朵。
“這會是哪個領域的?”韓望獲斟酌著問道。
這段時間,他和曾朵從薛十月團隊那裡惡補了不少覺醒者“常識”。
商見曜毫不猶豫地做出了回答:
“‘灼熱之門’!”
話音剛落,他抽動身體,跳起了被燙傷般的舞蹈。
注1:引用自《生命之杯》,瑞奇·馬丁。
第一百五十八章 彙報
除了韓望獲和曾朵有點目瞪口呆,其他人對商見曜這種表現已經見怪不怪。
蔣白棉視若無睹地說道:
“目前我們知道的,與‘舞蹈’相關的領域,確實只在‘灼熱之門’。
“看來這可以是代價,也可以是能力。
“嗯,面對這麼一位‘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找出他的弱點,加以針對,可能是最好也唯一的辦法。”
如果對面只有這麼一位強者存在,“舊調小組”還可以考慮隔著安全距離,用充沛的火力進行壓制。
這個過程中,他們會輪流上陣,不給對方休息的機會,一直拖到目標精神疲憊,難以為繼,才發動總攻。
當然,這是非常理想化的方案,畢竟對面沒失去理智,狀態也完好,不可能就那樣待在原地,等著被你們耗幹,他完全可以找機會拉近距離,做出影響,或者藉助環境,直接撤退。
蔣白棉只是認為這比現在的情況要好一些。
那位“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如今可是在兩個連隊的正規軍保護下,而且,他們的火力僅是從表面上看就不比“舊調小組”遜色,甚至還有超過。
這就讓蔣白棉他們無法形成錯位優勢。
龍悅紅回憶著公司提供的資料,緩慢說道:
“‘灼熱之門’相關領域覺醒者常見的代價有聽到音樂就忍不住跳舞、肌肉無力、害怕寒冷、冬季嗜睡和情緒不穩定……”
“第一種可以排除,我們目前瞭解的那些覺醒者,沒有一個是代價和能力相同的。”蔣白棉思考著說道,“現在是夏天,除非遇到極端天氣,否則很難測試出對方的代價是否與寒冬有關……”
聽到這裡,龍悅紅想起了那位怕冷的獨行獵人格雷。
他之前就猜測對方應該是“灼熱之門”領域的覺醒者,後來根據格納瓦的反饋,感覺對方很可能還是“熔爐教派”或者“狂亂之舞”的一員。
“不一定,哪怕夏天,他也會表現出一定程度的怕冷,如果代價真是這個的話。”龍悅紅難得有機會挑組長話語裡的刺。
蔣白棉顯然也聯想到了格雷,認可了龍悅紅的說法:
“確實。可問題在於,我們見不到那位,沒法根據他的表現判斷他是否怕冷。”
“即使他真的怕,我們現在也沒辦法針對。”白晨參與起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