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幹的?”龍悅紅迫不及待地問道。
“是一個叫老K的人指使的,具體為什麼不清楚,反正彙報給公司就行了。”蔣白棉笑了笑道,“我看‘加里波第’的樣子,懷疑是私人恩怨。”
“他長得還可以,也許搶了對方妻子。”商見曜做出了猜測。
龍悅紅嘀咕道:
“又不是每個人都是韋勒。”
韋勒是紅石集那位法醫,是一個曾經勾引上司妻子不得不逃亡的花花公子。
“但這樣的人很多。”格納瓦實話實說。
蔣白棉清了清喉嚨,拿出“加里波第”給的那幾張紙道:
“反正不關我們的事,老格,投影出來,大家一起看這次的情報。”
因為已經瀏覽過菸頭的化驗報告,蔣白棉這次將注意力放在了真“神父”刺殺元老院長老索爾斯這件事和“最初城”當前政局上。
索爾斯是因為主推公民教育被“反智教”盯上的,身為元老,他肯定不缺乏保護,而真“神父”的手法還是他習慣的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等到參與公開活動的索爾斯自認為擺脫了險境,放下心後,他突然出現,於變得薄弱的安保力量下,完成了收割。
那次刺殺成功的關鍵主要是出其不意,“最初城”的元老們吸取了教訓,特別加強了相關方面的措施。
從那之後,“反智教”零星的幾次行動都沒有得逞。
而在“最初城”當前局面上,蔣白棉注意到變革派和保守派的矛盾確實是激化了,後者的首領執政官貝烏里斯想保住瓦羅元老,而前者的代表蓋烏斯咄咄逼人。
讓雙方不至於撕破臉皮的主要是兩個人,一個是主導了趙家莊園行動的福卡斯將軍,另一個是監察官亞歷山大。
第六十一章 電話
“‘反智教’的目標不會是他們兩個吧?”龍悅紅看完了格納瓦投影出來的情報,不是太確定地問道。
他覺得還有太多的選擇,畢竟在變革派和保守派矛盾激化的前提下,雙方任何一位元老,或者未進入元老院的實權人物遇刺身亡都可能導致內訌的爆發,就像往一桶火藥裡丟了根劃燃的火柴。
蔣白棉想了想道:
“肯定不止,但我更傾向於‘反智教’的目標是福卡斯將軍。
“我和商見曜在將軍府邸遭受暗示表明‘反智教’對那裡已經完成了一定程度的滲透,福卡斯將軍要麼是他們的人,要麼就是下一個目標。
“嗯,監察官亞歷山大是‘反智教’目標的機率不大。他可是‘最初城’兩大巨頭之一,接受的保護必然是最高等級,‘反智教’就算出動全部八位長老,也多半成功不了。他們唯一的希望是亞歷山大周圍出了叛徒,有了內鬼,而這不是我們能插手的,即使想暗中充當免費保鏢,也大機率會被發現,當成‘反智教’的同夥抓起來。
“至於別的元老,死亡的轟動性、帶來的各方面反應,都不如福卡斯將軍,而且,我們人手不夠,沒法面面俱到,只能選最有可能性的那個,其餘交給公司,看會不會有收穫。”
聽完之後,商見曜笑道:
“這就是命運啊。”
這一次,龍悅紅大概弄懂了他的意思:
本來不打算重回福卡斯將軍府邸的“舊調小組”又得監控那裡了。
到時候,真有什麼慶功宴,商見曜肯定不會錯過。
蔣白棉沒有搭理商見曜,點了點頭道:
“那就制定監控福卡斯將軍府邸的計劃,第一前提是,既不能被‘反智教’的人察覺,也不能被將軍的安保人員發現。”
“重點是那片區域的公共廁所!”商見曜一臉認真地提出了建議。
“啊?”龍悅紅有點茫然之際,蔣白棉、白晨和格納瓦同時側頭,望向了投影出來的一頁資料。
那是菸頭的化驗報告。
從它之上提取出來的唾液裡有一種叫做“拉爾菲”糖的成分。
它是用紅石集暱稱“白吃”的草木根莖做材料,和薄荷調配而成的一種廉價糖果,甜度不高,但非常提神,讓人清醒。
它唯一的問題是會造成一定程度的腹瀉,讓人吃了等於“白吃”,而這個屬於負面效果的作用,在飲食結構易造成便秘和消化不良的最初城竟大受歡迎。
——那些買不起“拉爾菲”糖果的底層公民,會定期食用一種叫做“大黃”的草木根莖,讓它作為燉菜登上餐桌。這和“白吃”的效果類似,只是相對比較柔和。
所以,真“神父”為了提神,會經常抽旗幟香菸,吃“拉爾菲”糖,有可能長期處於腹瀉狀態。
雖然這聽起來有點噁心和搞笑,但監控福卡斯將軍府邸周圍街區的公共廁所,說不定真會有所收穫。
龍悅紅恍然大悟的同時,商見曜已想象起那幕場景:
“等我衝進廁所,真‘神父’已脫掉褲子,光著屁股,蹲在那裡,只能和我大眼瞪小眼。”
龍悅紅跟著幻想了一下,覺得真“神父”可能會羞憤自盡。
“小心因為對視被催眠。”老實人格納瓦沒有理解商見曜的幽默。
……
隔了兩天,做好佈置的“舊調小組”在正式監控福卡斯將軍府邸的周圍區域前,又去了趟狼窩,把灰土語入門教材剩餘部分交給了蘇娜等人。
“好好學習吧,灰土上有的是因為想掌握語言掌握知識悲慘死去的人。”白晨看著這些女性,語氣冷淡地提醒了一句。
她沒說“反智教”的人,也就是之前那個讓“狼窩”差點被炸掉的真神父,就痛恨著想要思考想要學習的正常人,這是擔心嚇到這些還沒有完全站穩腳跟缺乏安全感的女性。
“嗯嗯。”蘇娜用力點頭,“其實我們都不覺得學語言辛苦,一點點掌握單詞和文字,一點點不用翻譯機就能聽懂其他人一部分意思,讓我們很,很開心。”
蔣白棉輕輕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