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第八研究院的導彈打擊,我們找人會輕鬆不少。”
雖然那些導彈主要以仁惠醫院、臺城第一高階中學為目標,但也少不了偏到別處的,這也許會毀掉倖存者們鋪路造橋的痕跡。
“還沒確定是第八研究院呢。”蔣白棉隨口反駁了一句,“這只是我們的推測,認為可能性很高,不排除是別人乾的。”
切換了人格的商見曜呵呵笑道:
“反正他們基地在冰原某處,剛好對上。
“就當是他們乾的吧,對他們來說,做了那麼多壞事,多一件少一件不痛不癢。”
說著,商見曜興奮了起來:
“就像是佛門聖地被破壞之事,也都可以推到他們頭上!”
聽到這句話,龍悅紅側頭望了眼臺城第一高階中學所在的方向,情緒瞬間變得很是複雜。
這處佛門聖地終究沒有逃過被夷為平地的命運。
好在商見曜沒有嘲諷他,說他烏鴉嘴,鐵口直斷,好的不靈壞的靈,而是把這口鍋蓋到了第八研究院頭上。
對啊,確實是他們乾的,是他們發射導彈毀掉了仁惠醫院和臺城第一高階中學!龍悅紅慢慢堅信起這事是第八研究院做的。
臺城覆蓋面積不小,加上許多道路損毀嚴重,“舊調小組”用了整整一上午,才繞了邊緣一圈。
除去被導彈誤炸,面目全非的地方,其餘出口都沒有鋪路造橋的痕跡。
“我們的推理有問題?哪個環節不對?”龍悅紅頗感失望地收回了視線。
他寧願相信是導彈毀掉了線索。
蔣白棉笑了笑:
“沒事,之前的推理本身就是建立在幾個假設上的,出現錯誤再正常不過。
“我不是常說嗎?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現在我們至少排除了一些可能。”
“難道沒有別的倖存者,只有一個逃出仁惠醫院,進了臺城第一高中?”白晨自語起來。
蔣白棉想了一下道:
“也可能別的倖存者中途遭遇了變故,還沒嘗試鋪路造橋就相繼失去了生命。”
“那就麻煩了。”做出評價的是格納瓦。
因為這樣一來,想在被導彈炸過的臺城找到倖存者留下的痕跡,不亞於大海撈針,處處皆有可能。
“是啊是啊。”商見曜附和道,“那些倖存者既可能是在逃離仁惠醫院返回出口的途中出的事,也可能是在尋找別的出口時遭遇的變故。”
蔣白棉沉吟了一下道:
“盡人事聽天命吧。
“我們現在用笨辦法:離開臺城,返回斷裂帶那邊,然後從繞行的唯一選擇開過來,開往仁惠醫院,看途中能發現點什麼。
“如果還是沒有收穫,那明天就向公司彙報目標地點已被摧毀,同時告知公司,我們將要返程。”
“好!”龍悅紅回答得非常乾脆。
他一下感覺行動有了奔頭。
大約兩個小時後,“舊調小組”按照預定的計劃,繞回了臺城邊緣。
等那裡依舊屹立的一棟棟建築映入他們的眼簾,蔣白棉等人的瞳孔同時放大。
一座灰黃色的高層建築表面,有一處視窗和它周圍的外牆被染得通紅。
哪怕從遠處來看,這也異常顯眼。
“舊調小組”之前其實來過這個入口,但只是檢查了有沒有鋪路造橋的痕跡,未曾從進城的方向眺望過相應的建築群。
“是用油漆潑紅的。”隔了幾秒,格納瓦發出了略帶合成感的聲音。
那要是血液,除非是剛弄上去沒多久,要不然不可能不氧化,不發黑。
白晨回想了一下道:
“感覺像是求救的訊號……”
某些荒野流浪者被困在某個地方時,因為不懂文字,或者不確定可能經過的人懂不懂文字,常常選擇用大紅大紫這類顏色吸引注意力。
龍悅紅心中一動:
“那些倖存者弄的?
“他們從這裡入城,認為之後來的人同樣會從這裡入城。”
於是選擇在這裡弄出求救訊號。
啪啪啪,商見曜少有地為龍悅紅鼓起掌。
蔣白棉想了幾秒道:
“過去看看,小心一點。
“按照可能遇上‘新世界’節點或者強大畸變生物、高等‘無心者’的標準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