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細一想，又覺得這不可能。
真要是這種情況，一開始就該有電報進來！
——董事會做出批覆肯定在白天，不會等到晚上。
商見曜聞言，一臉欣慰：
“董事們還是會加班啊！”
“也不一定是加班，他們有輪值制度。”蔣白棉對這一塊相當熟悉。
輪值制度不是說董事也得像員工那樣，熬夜值守，而是晚上如果有緊急事務，必須有一名董事可以第一時間聯絡上。
說話間，蔣白棉抄錄完電碼，開始將它們翻譯成文字：
“可以嘗試一下……”
讀到這裡，蔣白棉很是驚訝地說道：
“董事們竟然同意我們針對那個墨鏡男採取行動！”
這說明，經過研判，今天輪值的董事和經他溝透過的董事們，認為“舊調小組”有一定希望頂著“噩夢”的威脅，完成這個任務，獲得寶貴的情報。
至少蔣白棉不覺得以商見曜的層次和“舊調小組”的實力，自己等人會這麼輕易被董事會當成棄子。
同時，蔣白棉一直沒說的是：
經歷“幽姑”第二次注視和鐵山市第二食品公司內的幻境異變後，她覺得自己等人身上可能揹負著某位或者某幾位執歲的“期待”，在被榨乾價值前，不會那麼簡單被放棄。
見商見曜喜形於色，龍悅紅忍不住槓了一句：
“會不會是哪位董事匆忙做出的決定？”
“誰知道呢？”蔣白棉隨口回了一句。
其實，以她對董事會，對高層制度的瞭解，這種可能相當低。
因為值夜電報員以“緊急事務”為由，向上彙報前，會完成備份文件、給所有董事發電子郵件等一系列事項。
除非輪值的董事一意孤行到底，且願意承擔後續的責難，否則他不會輕易下決定，必然得經過集體討論。
當然，事情如果緊急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又另當別論，但這次顯然不是這種情況。
蔣白棉繼續譯起後續的電報內容：
“這件事情潛藏的風險很高，需要時刻評估狀態，做好隨時中斷行動的準備。
“如果陷入險境，‘生命天使’項鍊。”
後面這句話有點沒頭沒尾，龍悅紅聽得皺眉脫口道：
“啊？”
蔣白棉則失笑道：
“公司一點額外資源都不給啊，就提一句‘生命天使’項鍊？”
這也太摳門了吧？
白晨安靜聽完，回憶著說道：
“我記得喂那條‘生命天使’項鍊，公司改造過。”
“對。”魯莽的商見曜笑道，“說是我‘起源之海’內的外來氣息情況惡化，引發意外後，可以把項鍊內的氣息也弄進‘起源之海’，讓他對付那些外來者。”
“呸，這明明是你自己猜的！”反駁的是誠實的商見曜。
公司並沒有明說。
蔣白棉跟著笑道：
“這看來至少是‘心靈走廊’深處的氣息，甚至有可能來自‘新世界’的強者，要不然公司不會說我們陷入險境可以依賴‘生命天使’項鍊。”
這樣啊……龍悅紅稍微鬆了口氣。
“什麼時候採取行動？”商見曜已迫不及待。
老實的格納瓦回答道：
“至少得等到天亮。”
“為什麼不能趁夜？”誠實的商見曜反問。
蔣白棉忙“嗯”了一聲：
“明天再租一輛車，分成兩隊，做好偽裝，去目標進入的巷子追查他的行蹤，找出他住的地方，沿途再蒐集各種情報，爭取能提前掌握目標有什麼特殊之處。”
說到這裡，蔣白棉笑了笑：
“其實，‘真我教’和‘拂曉晨星’兩家並不是不想在‘噩夢’這件事情上做進一步的調查，只不過他們希望有足夠的把握，我們爭取能營造出這樣的態勢，讓他們也加入進來。
“不要排斥，朋友越多，敵人越弱！
“而要是事不可為，絕不逞強，因為死掉的不僅僅是你，還大機率包括我們，以及青橄欖區成千上萬的無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