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停,會不會打起來?”
“就不能想點好的嗎?”蔣白棉也來到了窗邊。
“打起來我就有用武之地了。”商見曜滿是憧憬地說道,“調停,說服,讓雙方最終成為朋友。”
不用打起來,你也可以讓雙方成為朋友啊,為什麼非得繞這麼大一圈?龍悅紅完全沒法理解商見曜的思路,但沒有出口質疑。
彷彿察覺到了他的心聲,商見曜望著那座橫跨山澗的橋樑,嘆了口氣道:
“好像打不起來了……
“這樣我就沒有介入的理由了。”
那支車輛比較破爛的隊伍停在了橋的另外一邊,謹守著規矩。
“嚯,你現在搞師出有名這一套了?”蔣白棉好笑回應。
邏輯還挺嚴密的……龍悅紅在心裡嘀咕起來。
這時,守橋的村民使用擴音器問道:
“你們哪來的,來做什麼?”
隊伍最前方那臺車的副駕位置處,有名裹著皮毛大衣的男子探出了上半身,高聲回應道:
“北邊來的,交易點東西。”
“北邊……”龍悅紅重複起這個詞語。
“懸崖村北邊屬於冰原。”老實的格納瓦開口介紹道。
同樣凝望著橋樑區域的白晨抿了抿嘴巴道:
“他們在撒謊。
“這個季節的冰原肯定還在下雪,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而他們的車上沒一點痕跡。”
對冰原頗為熟悉的守橋村民也發出了類似的疑問:
“冰原沒雪了?”
商見曜又興奮了起來,嘀嘀咕咕地說道:
“如果這支車隊有覺醒者,懸崖村是不是就擋不住了,沒辦法阻止他們過橋?”
並不是所有的人類聚居點都有覺醒者,甚至可以這麼說,絕大部分都沒有。
而遇到那些擅於操控人心的覺醒者,缺乏相應力量的聚居點就算武裝到了牙齒,也會出現防不勝防的情況,如同一個密封的罐頭,看似牢不可摧,遲早會被人剝掉堅硬的外殼。
據“舊調小組”觀察,懸崖村有覺醒者的可能很低。
當然,這不包括來往的“盤古生物”隊伍。
蔣白棉笑道:
“只要不遇上能力覆蓋範圍超過五百米,或者你這種可以藉助電子產品和自己的聲音,遠端施加影響的覺醒者,懸崖村還是有一定防備能力的。
“除了派人守在橋邊,公所頂樓還有一個監控室,始終有兩個村民值班,隔著三四百米的距離瞭望橋樑那邊的情況。
“一發現不對,他們立刻就會通報村長,啟動裝置,炸燬橋樑。”
蔣白棉頓了一下又道:
“嗯……這隻能防備那種硬闖的,覺醒者真要放下了身段,躲在暗處,一個個影響出村的和守橋的人,遲早能達成侵入的目的,只是相對迂迴不少。”
她話音剛落,之前回應守橋者的那名男子又高聲說道:
“我們先去南邊做了點交易,花了十多天的時間。”
這倒是能解釋他們現在的狀況……龍悅紅悄然鬆了口氣。
他本質上是不喜歡戰鬥的。
守橋的村民似乎記起了這夥人的身份:
“你們啊……
“去山坳鎮,回頭會有人找你們的。”
懸崖村的人都稱呼那個用於外來者交易的廢棄小鎮是山坳鎮。
“好!”那支車隊的人沒有囉嗦,熟練地沿山路消失在了懸崖村對面。
“走了啊……”商見曜一臉失望。
沒過多久,蔣白棉注意到,有四個懸崖村的村民走出公所,上了一臺黑色的山地車,過橋往山坳鎮而去。
十幾分鍾後,他們返回村裡,進了公所。
然後,村長領著他們前往儲備物資的倉庫。
“一場交易。”蔣白棉收回了目光。
這是懸崖村到了晚春、夏季和初秋最常見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