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不太贊同:
“真要有部分人在舊世界毀滅時變成了‘無心者’,剩下那部分肯定會死一些,而倖存者們急匆匆撤離的時候,如果還顧得上帶屍體,就不會留下便攜的食物。”
這是她多年以來聽過見過的那些事情轉化成的經驗:
一旦某個地方有一大批人突然變成了“無心者”,那他們周圍必然會有人來不及防備,慘遭獵殺。
而要是臨河村的“無心者”不多,足以被村民防住,那倖存者們也不用急吼吼地逃走,連食物都不帶。
“是啊。”龍悅紅點了點頭。
他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
“全部變成了‘無心者’,去別的地方尋找食物了……”
說著說著,龍悅紅聲音漸低,因為“無心者”們也是懂得使用簡易工具,懂得開罐頭,撕包裝的。
這在許多城市廢墟內都得到了證實。
蔣白棉環顧了一圈,若有所思地說道:
“執歲提供的未必是庇佑。
“你們還記得臺城的情況嗎?”
白晨和龍悅紅一下回想起了臺城那些市民的狀態:
他們在舊世界毀滅時全部瞬間死亡了!
“難道臨河村的人也在舊世界毀滅時死光了?”龍悅紅疑惑自語起來,“可要是都死了,屍體去哪裡了?”
聽到這句話,商見曜露出了笑容。
他壓著嗓音道:
“變成了殭屍……
“他們正躲在某個地方,看著你的脖子……”
龍悅紅雖然知道這傢伙是在講鬼故事,但經歷了那麼多異常後,他不敢隨便否認這種可能性。
蔣白棉斟酌了一會兒道:
“繼續搜查,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他們緩慢前行著,時不時開啟某扇大門,進入裡面,做一下檢查。
這些房屋內的情況都頗為相似,處在生活的某個瞬間,然後突地凝固在了時光裡。
於是,“舊調小組”看見有的人家桌上擺放著碗筷,食物早腐爛蒸發,只留下一些骨頭和汙跡,有的人家拖把倒在客廳中間,似乎才完成了一半工作……
這和蔣白棉剛才的猜測越來越像:
舊世界毀滅時,這裡的人們不管在做什麼,都瞬間死亡了。
可問題在於,他們的屍體都不見了。
“怎麼樣?”商見曜望向龍悅紅,笑著說道,“真實的鬼故事。”
“這背後必然有某種原因。”龍悅紅嘴硬回道。
“是啊,那種原因就是,屍體都變異了……”商見曜故意讓聲音變得陰惻惻。
蔣白棉收回視線,望向前方不遠處道:
“根據我的民俗知識,那邊應該是村子的祠堂,過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點有趣的東西。”
比如,某個寫著“杜少衝”名字的牌位。
“好。”白晨並不想在這裡聽商見曜講鬼故事。
“舊調小組”繼續前行,繞過一棟房屋,來到了臨河村祠堂所在。
這座祠堂有舊世界古老年代的風格,但無論簷,還是拱,都已是水泥鑄成。
此時,祠堂的黑色對開木門緊緊閉著。
“我去開門?”商見曜搓了搓手,主動請纓。
他的“狂戰士”突擊步槍就那樣挎在胸前。
蔣白棉點了點頭:
“去吧,小心一點。”
商見曜興奮地加快腳步,走到了祠堂門口。
他側耳傾聽了一陣,又閉目感應了一會兒,然後才戴上手套,伸掌推動大門。
畢竟蔣白棉讓他小心一點。
吱吱嘎嘎的聲音隨著大門向後的敞開回蕩於祠堂前方的空地上,裡面的情況也一點點展現在了“舊調小組”幾名成員的眼中。
因為隔了有一段距離,龍悅紅拿起了望遠鏡。
白晨做過相應的基因改造,蔣白棉視力也很強,依舊只靠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