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怕我?”熊鳴驚慌憋屈的心情突然有所緩解。
他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個神靈的眷者,會如此容易就被抓住。
當時,他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
看著熊鳴木雕般的眼睛,中年男子平靜從容地回答道:
“俗話說得好,有備無患。”
熊鳴沉默了兩秒,忽然笑道:
“你們想知道什麼?”
“嗯?”那名中年男子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熊鳴本想後靠,卻被手銬限制住了行動,只能姿勢不變地笑了笑:
“我想,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會拒絕一位新人類的投誠。
“我的能力和我獲得能力的過程,對你們來說,肯定也很有用。”
那名中年男子默然一陣道:
“你很清醒。
“作為教團的成員,你不是應該很狂熱嗎?”
熊鳴笑道:
“我只信奉司命。
“其他教團成員,和我沒什麼關係。”
中年男子緩慢吐了口氣道:
“那你說吧,頭七聖師是誰?你還知道哪些聖師的現實身份?”
不等熊鳴回答,他又補了一句:
“不要撒謊。
“你不會以為,公司這麼大一個組織就沒有別的覺醒者?”
熊鳴臉色微變,嚴肅了下來:
“既然做出了決定,我就不會再有任何隱瞞。”
……
349層C區12號,蔣白棉家,悅耳的鈴聲響了起來。
陳信言搶在蔣白棉起身前說道:
“這應該是給我的電話。”
“看來有好訊息。”蔣白棉微微一笑。
陳信言隨即拿起旁邊小桌上的有線電話,簡單報了下身份。
靜靜聽了一陣後,他放下電話,側頭對蔣白棉道:
“已確定頭七聖師的身份。
“‘戰略委員會’監控主管張子聰,D9級員工。”
“監控主管?果然……”蔣白棉竟一點也沒有詫異。
她早就懷疑監控部門有“生命祭禮”教團的成員潛伏,而且級別不低。
要不然,熊鳴不可能清楚地掌握監控執行情況,設計看起來頗為完美的方案,要不然,沈度的舉報也不可能那麼及時被發現。
而商見曜和自己的對話之所以沒出問題,是因為每次都在“舊調小組”房間內,在沒有監控的地方。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生命祭禮”教團是怎麼讓沈度及時發病的。
陳信言看了眼蔣白棉的表情,含笑問道:
“你看起來早有預料?”
“有一定猜測,但不敢肯定,有太多無法解釋的事情,所以,我才沒讓組員繼續往下調查,這太容易暴露了。”蔣白棉眼眸微轉道,“難怪‘引導者’會說,聖師始終在關注你們,這句話真是意味深長啊……”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商見曜去找熊鳴的時候,是在外面聊天的,周圍肯定有攝像頭!”
陳信言“嗯”了一聲:
“放心,我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同事去保護他了。”
……
商見曜坐在窗邊的書桌後,藉著外面的路燈光芒,低頭審視著自己的衣物。
“什麼時候弄破的啊?”他按了按左肩至胸口位置的一個小孔,自言自語道。
突然,他有所感應,抬起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