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辨木(1 / 2)

我之所以會得出這種論斷,最直接的根據,便是我爺爺盧根生是村子裡最厲害的木匠。

從我剛剛開始記事的時候,便在老傢伙的督促下,開始根據一本足有四五塊磚頭摞起來那麼厚的古籍學起了木匠手藝。

木匠,也叫做木工,一個自從有了人類以後,便開始存在於世界的行業。

如果說它普通,那麼,在我們的日常生活裡,不管是傢俱裡的桌椅板凳,還是衣食住行等各行業,幾乎四處都可以看到木器的身影。

這些木器,便是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匠人的傑作。

說它神奇,這些手藝精湛的木工匠人,不僅可以將那些形狀整齊劃一的木材製成形態各異的器物,很多神奇的木匠技藝,更是有著匪夷所思的作用。

那本書的名字叫做《魯班匠學秘遺》,其部頭之大,如果用來打架的話,絕對可以一下將人的腦袋砸成一團亂七八糟。

根據書中的記載,魯班爺當年,將自己的一生所學,分門別類的總結成了四個字,器,機,兵,神。

“器機兵神在咱木匠的行當裡,就相當於是那些窮酸儒士的經史子集,祖師爺的畢生造詣,歷代祖師們多年智慧的結晶,都可以用這四個字完全的概括出來。”

這話是爺爺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語,每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眼中總是閃耀著自內心的敬重與讚歎。

所謂的器,指的是一般的木器,包括民用的椽梁,木結構之類的常用物件,作為工匠,這也是他們用來餬口的最基本方式。

所謂的機,指的是一些機巧的物件,既包括木雕,木刻木版畫等巧奪天工的工藝品,也包括那些匪夷所思,被某些儒派人物大罵成奇技淫巧的物件。

兵,指的是各式各樣有著攻擊性的兵器,也可以引申成用各種兵器擺成的陣法。

而這個神,說起來就神秘了,用現代人的話來講,指的是用來應對某些靈異和自然現象的手法!

如果再講的確切一些,這個神,指的是隻有某種有著多年傳承的木匠世家才會使用的木刻符文,以及某些有著特殊功用的木器。

根據《魯班匠學秘遺》中的記載,這些木刻用的符文,共有陽文三十六,用以制陽間人事,陰文七十二,用以管陰間鬼神。

在爺爺的嚴厲監督下,這些紛繁複雜的東西,就像是深刻的烙印一樣,深深地記在了我的腦海裡,儼然已經被我運用到了如臂使指的地步。

只可惜,由於出身農村的關係,其中很多的知識,都和大學裡學的高數和線代一樣,並沒有什麼實際的用途,自然也無法帶給我相應的經濟收益。

“小盧,這邊坐!”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靳姐已經帶著我穿過小店前進的店面,徑直的來到了後方一間用作經理辦公室的小屋前。

靳姐從手裡的坤包裡取出鑰匙開啟房門,笑著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隨在靳姐的身後,緩緩的步入那收拾的相當乾淨整潔的房間,立刻便聞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氣。

這種清幽的香氣,與靳姐身上的香水是同一味道,一聞便知道是高階貨,並沒有我同學身上那種劣質香水一樣的刺鼻。

靳姐坐回到自己的老闆椅上,兩條包裹在黑色絲襪中的雪白長腿交叉盤在了一起,一如盤根的老樹,柔若無骨般的交纏在一起,讓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優雅。

“小盧,坦白的說,我這邊主營的產品,是中高檔的木製骨灰盒,以及某些特製的實木棺材。”

靳姐說著話,從自己的抽屜中取出一瓶沒有開蓋的營養快線遞給我,隨即拿出另外一瓶擰開蓋,將瓶口放在了自己的唇邊。

看著乳白色的液體順著她咖啡色唇線滑入口中,我不自覺的狠狠嚥了一口唾沫,心裡就像是被上百隻小手撓動一樣,癢到了極點。

這個女人絕對是一頭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哪怕只是喝水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也能做的莊重卻偏又嫵媚異常,把我的視線完全的吸引了過去,腦袋更是連進行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

“我知道,在很多人的眼裡,這並不是一個體面的行業,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從事這方面的工作。”

“願意,願意,一萬個願意!”

我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靳姐那隱藏在雪紡衫下的渾圓,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我看過你的簡歷,知道你是學習植物學的,應該對於木材方面有一定的認知,培訓起來的話,應該會容易的多。”

靳姐並沒有刻意去看我那已經快要噴出火的雙眼,或許,她對這樣的眼神早已習以為常,她長得這麼妖孽,難保不會讓那些看到她的男人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你要記住,在以後鑑定木材的時候,一定要細心,要不然,一旦看走了眼,把劣材當良材收購回來的話,對於公司的損失可是不可估量的,比如,你看這個........”

靳姐越說越是興奮,伸手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方色澤金黃的骨灰盒,用雪白纖細的小手捧著放在了我的面前。

那骨灰盒的盒體方方正正,卻有著一方呈金字塔倒三角形狀的盒蓋,四角突兀,金黃色的盒體,儼然由名貴的金絲楠木製成,上面有著細細的金線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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