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開樟心(1 / 2)

那是一段切削的光整平滑的樹幹,不僅上面虯結的樹皮已經被細細的剝掉,用刨子細細的拋光乾淨,就連細小的旁枝,也用手斧細細的砍掉,用砂紙完全的拋光到沒有半點痕跡。

由於之前經過一番微火炙烤的關係,樟木的表面已經呈現出了一片碳化的趨向,看上去漆黑如墨,入手也是有些糟爛脆嫩的質感。

由於其中所蘊含的樟氣太過濃郁,即便有著溼口罩的過濾作用,靳姐依舊吸進去了不少。

看著她面色蒼白無力,極力忍著強烈嘔吐感的模樣,我不由的感覺到一陣心疼,連忙扶住她,將她扶去了一旁的春秋上做好,去飲水機裡替她接了一杯熱水。

“小盧,這到底是什麼材料,怎麼會有這麼重的樟腦味,我......我有些樟腦過敏,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就好。”

靳姐將自己的嬌軀仰躺在春秋椅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看著她那俏臉蒼白,卻還在極力的隱忍著強烈的嘔吐感,我的心簡直都快疼的揪在了一起。

“靳姐,如果實在受不了,就上去臥室裡歇著吧。”

“不用了,我在這邊坐一會,應該就會沒事的,去忙你的就好。”

靳姐對我擺了擺手,極力的強撐著示意我回去工作。

“聽話,趕緊回臥室,這才不過只是開啟一隻盒子而已。”

我說著話,大步的走到她的身旁,不由分說的一手攬著她的脖子,一手攬住她纖細卻不失柔軟的腿彎,將她打橫抱在了胸前,大步的朝著樓上走了開去。

“小盧,你到底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被我抱在懷裡的靳姐用手臂護緊了自己的前胸,看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驚懼與恐慌。

畢竟我們此時的關係並不熟,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在懷裡,其心中的震驚,自然也是在所難免的。

“靳姐,去休息一會吧,剩下的工作交給我一個人就好,咱們這個店裡有沒有通風比較好的房間?”

我說著話,抱緊她的嬌軀,大步的朝著樓上走了過去。

“小盧,我接受你的意見,可是,你能不能把我放下。”

靳姐明顯是對我不放心,緊緊的夾著自己的胳膊,滿臉都是唯恐我會趁虛而入,對她做出一些不軌事情來的戒備之色。

也不知道是身體還沒有恢復,還是由於害怕我對她欲行不軌的關係,靳姐的聲音尾調很長,胸口也是劇烈的起伏著,露在緊身打底衫敞領中的緊緻溝壑,看上去相當的明顯。

看著她那鼓脹飽滿的溝壑,我只感覺到自己的嗓子一陣陣的幹,一種前所未有的邪惡,也在我的心頭蠢蠢欲動。

我簡直恨不得立刻將她抱在床上,將她身上的衣服完全撕破,然後,肆無忌憚的壓在她的身上,宣洩自己這些天來對她的深切思念。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我的腦海裡轉了一下,就被我完全的丟擲了腦袋。

既然喜歡一個人,那就不應該去強迫她,而是應該尊重她的任何決定。

一念及此,我忍不住羞愧的將頭轉向一邊,不再去看那隨著她胸膛起伏的溝壑。

如果再讓我去看那令人血脈賁張的場景,我真的還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

上樓的樓梯很短,不過一轉眼的功夫,我已經將她抱上了樓,推開了臥室的門,將她的嬌軀放在了床上。

恰在此時,我不經意的一抬頭,立刻便看到昏暗的臥室正南角上,掛著一副黑白的遺像。

遺像上是一名看上去大約3o歲左右的男子,長相英俊,笑容溫文儒雅,不管怎麼看,都是那種女人夢寐以求的男神。

看到那遺像,我的心中沒來由的一痛,看向靳姐的眼神裡充滿了自卑。

我心裡清楚的很,遺像裡的人,就是之前許劍鋒提到的昭明,也就是靳姐以前的丈夫!

看著他那溫文儒雅,幾乎令所有少女都能為之瘋狂的英俊面容,自卑剎那間攜裹了我的心。

我不過是農村出來的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傢伙,大學畢業後,如果不是靳姐幫忙,就連自己的飯碗在哪裡都不知道,就我這樣,如何能夠與照片上的那人相比。

縱然他已經不在人世,但是,這也恰恰是他對我的最大優勢,他完美的印象,永遠的留在靳姐的心頭,讓她不論和誰交往,都會忍不住的拿他進行比較。

對於這樣的人,我的勝算到底在哪?

“靳姐,下面的事情都交給就好,你先睡一會。”

我溫柔的說著話,拉過棉被,小心的替她蓋好,這才忍著自己身體強烈的反應走了出去,重重的替她帶上了房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我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才依依不捨的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看著那始終還在向外不斷的散著濃烈樟腦氣味的樟木,我咬了咬牙,去一旁的黃花梨書櫥裡取出雕刻用的工具,一屁股坐在了茶几後面的春秋椅上。

定了定神,我強迫著自己把精神集中到了眼前的工作上,極力的回憶著當年爺爺當年傳授我的關於闢痋針的製作方法。

想要製作闢痋針,其所用的材料,必須是巖樟中最為核心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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