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劍鋒絕對是那種說做就做的人,不過七點鐘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雙龍鎮。
我們乘坐的霸道吉普車剛剛下了高,一輛大型的特拉卡吉普車,突然從高口的位置上包抄了過來。
雖然不過是十幾萬的車,但是,這位車主大人,顯然是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不良癖好,本來好好的綠色車體,被他在上面塗抹的亂七八糟。
尤其是車頭前,居然用黑,紅,白三色噴染出一個巨大的狼頭,血盆大口狂張,森白的獠牙上佈滿了血跡,看上去就讓人忍不住的頭根麻。
“冥梟這個傢伙來的倒是挺快。”
看到麵包車,許劍鋒的眉頭舒展開來,示意司機將車停靠在路邊,順手開啟了車窗玻璃,將自己的身體和頭探出窗外,對著吉普車招了招手。
麵包車的司機似乎看到了許劍鋒的動作,緩緩的停靠在距離霸道車不遠的路邊,推開車門從裡面走到了車前。
“冥梟,你這小子的行動夠快的啊。”
許劍鋒罕見的開啟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滿心熱情的迎了上去。
那是一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即便此時天氣已經回暖,但是身上,卻還穿著一件黑色的皮夾克,夾克裡面什麼也都沒有穿,領釦開啟,隱約可以看得到他身上相當健壯的肌肉。
不得不說,這位老兄很有些施瓦辛格的風範,即便我經過老鬼的特訓,身上的脂肪已經開始急劇的縮水,在他的面前,依舊感覺到無比的自慚形穢。
看著他好像半截黑鐵塔一樣的身軀,我的心頭,不自覺的為他想出了一個相當貼合他身份的名字,施瓦兄。
“許老,您這麼大早的找我,肯定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我可不想錯過什麼精彩的東西。”
這位施瓦老兄來到許劍鋒的身前,用手託著自己的下巴,聲音裡儼然帶著一種準備看好戲的態度。
“冥梟,你放心,一般的小事,我知道你不會感興趣,所以,不是棘手的事,我一般也不會請動你的大駕。”
許劍鋒笑著拍了拍眼前這位施瓦兄結實的胸脯,聲音裡滿是讚賞的說道。
“哼。”
施瓦兄傲然的從鼻子裡出了一陣冷哼,別人對於這些棘手的任務,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他,似乎一副相當享受的模樣。
“冥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小盧,我剛剛認識的小朋友,出身於木匠世家,他爺爺是.....”
“夠了!”
施瓦兄相當不給面子的打斷了許劍鋒的話,相當不給面子的看了我一眼。
“許老,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對於這些靠著祖蔭起來的傢伙一向不感冒......所以,我沒有必要知道他是誰的種,又是誰的孫子。”
很顯然,眼前的這位施瓦兄,是把我當成了那種專門靠著父輩祖蔭,來到許劍鋒跟前打秋風的二代。
“冥梟啊冥梟,你看人,簡直是看的太狹隘了,小盧可不是那種吃祖宗飯的二世祖。”
許劍鋒說著話,得意的對著我揚了揚下巴。
“小盧,給他來欣賞一下你的手藝,那套闢痋針,讓他好好的過過目。”
我這一輩子中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自以為是的人,眼看著冥梟擺出一副天下之間他最大的嘴臉,我索性的將自己的臉扭向了一邊。
“臭老頭,我的手藝,是用來解決問題的,可不像東北的二人轉,隨便的拿出來逗人開心。”
“你們.......你們倆這簡直是........”
眼見我用絲毫不下於冥梟的架勢環抱著手臂,許劍鋒無奈的苦笑一聲,用手分別的指了指我們的臉,恨恨的甩手上了車。
“你們這兩個白痴,知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如果那個柳漢臣夠聰明的話,那麼,他一定正在自己的家裡,將全部的證據都會滅掉!”
幽幽將頭探出車窗,對我們面色不悅的叫嚷了起來。
“許老,我們走,讓這兩條瘋狗繼續互相咬,我們幹我們的,別讓他們耽誤了我們辦正經事。”
這位施瓦兄雖然看上去人高馬大,又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卻似乎對幽幽相當的忌憚,聽到她的叫罵聲,連反駁一句的勇氣都沒有,便徑直的走向了自己的吉普車。
“把你的同類也帶上,瘋狗,和你坐一輛車,我都覺得噁心!”
幽幽對我怒吼了一聲,狠狠的帶上了霸道車的車門,輕輕的將手伸到前面的駕駛位,拍了拍司機的肩膀。
司機還真就聽她的話,也不管我還沒有上車,直接一踩油門,駕駛著霸道車一陣風般的揚長而去。
“死婆娘,臭婆娘,你給老子等著,哼!”
我對著霸道車離去的方向用力的揮舞著自己的拳頭,厲聲的怒罵了起來。
罵歸罵,但是,我還是要為自己如何趕去雙龍鎮感覺到撓頭,無奈之下,我只好硬著頭皮將臉轉向了一旁的施瓦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