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姐說著話,眼中忍不住的沁出了委屈的淚水,看得我一陣陣的心疼。
“天寶,我不要再做一個矇在鼓裡的女人,把一切都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好不好?”
“你放心,有什麼事,都包在我的身上就好,戰場,從來都是屬於男人,而不應該屬於你們女人。”
我的腦海裡激烈的鬥爭著,最終,我還是咬了咬嘴唇,用手扶住靳姐的雙臂,一字一頓的對她說道。
“天寶,你別忘了,這是我的店,而且我也知道,這次的事他們針對的目標也是我.......”
靳姐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已經快要近乎咆哮。
“針對你,也就是針對我。如冰,相信我,這次的事,我會解決。而且我和你保證,從明天開始,我就對店裡重新的整修一番,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和上次那樣的傷害.......”
或許是由於喝了酒的關係,我在靳姐的面前,已經完全的拋開了自己之前的種種顧慮,說出來的話,也是擲地有聲。
“天寶,把事情的一切都告訴我,好不好!”
靳姐絲毫不為我所動,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如冰,我說過,戰場是屬於我們男人的,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喝了酒的我,就連性子也是變得無比的骨鯁,再度毫不留情的把話語頂了回去。
“一個不能保護女人的男人,也就不是一個真的男人,如冰,我只希望你可以快樂的生活,讓所有的一切不快,也都完全的遠離你,而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做到這一點的。”
“天寶,我相信你。”
靳姐的聲音有所緩和,但是話語卻依舊同樣的堅定。
“但是,有些事,我卻一定要和你一起去抗,我們女人的肩膀,也沒有你想的那麼柔弱。”
“你什麼也都不需要去抗,只要快樂的生活下去就好。”
我放開她的手臂,一臉鄭重的看著她,彷彿像是對她許下最深重的誓言一樣。
“天寶,讓你每天承擔這麼多,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你覺得這樣的我怎麼快樂的起來?”
靳姐看著我,一臉正色的對我說道。
“你是我的弟弟,我在心裡也把你當成了是自己人,可是,你讓我每天都看到你為了我,都生存在生死邊緣,又被捲進這麼多的是是非非,我是真的心會痛,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靳姐看著我,俏臉上分明的滿是痛惜。
“不,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我就好開心了。”
在酒意的驅使下,我大著膽子湊到她的身邊,用手輕輕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滴,一臉心疼的安慰道。
“謝謝你,天寶,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靳姐的身體靠在了我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攬住了我的脖子。
在酒意的驅使下,我忍不住的緊緊的將她抱住。
感受著她在我懷裡的顫抖,我的心下忍不住的一陣陣的心痛。
我知道,不管她在人前表現的如何強勢,但是她的內心,卻永遠都只是一個女人,也會有著一個女人該有的柔弱。
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現在她最需要的是一個足夠寬闊的肩膀,成為她最安全的避風港。
“如冰,可不可以不要再當我是你的弟弟,你知不知道,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為了你,我真的可以什麼什麼都不顧!”
想到這裡,我緊緊的摟著她,藉著酒意,終於將自己憋在心裡的一句話說了出來。
“天寶,你再胡說什麼!”
聽著我的話,靳姐就像是被蠍子扎到一樣,嗖的一聲將我推開,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我說我喜歡你,不,我愛你,愛你愛的已經狂,如冰,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就真的看不出來嗎!”
既然話已經說了出來,此時此刻,已經不容我有任何的退縮。
我伸手攬住靳姐的肩膀,緊緊的盯著她的雙眼,希望她可以回應我的神情。
“天寶,對不起,我困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令我無比失望的是,靳姐只是冷冷的應了一句,便把我的身體推開,頭也不回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如冰,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才會要我陪在你的身邊?”
我想對她大聲的疾呼,可是,眼看著被她抱在懷裡的小庾亮,我只能硬生生的把話嚥了回去。
事實上,小庾亮不就是她要對我表現的一種態度嗎,只是我傻,遠看不出她這種無聲的拒絕而已。
想到這裡,我的心下幾乎完全的為失望所填滿,索性的轉過身,大步的跑下了樓,走出了店門,漫無目的的朝著街頭走了開去。
不知不覺間,我的腳步居然來到了於洋深的店前。
“二弟,你怎麼在這裡?”
此時的於洋深,正端坐在店門口的一張逍遙椅上,愜意的品著茶。
在他的身邊,放著一隻實木的小茶桌,茶桌上擺放著一應的功夫茶用具。
在他的對面,同樣的端坐著一名身形瘦削,面色蒼白的青年人,和他一邊對飲,一邊不知道低聲談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