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哥,你別.......”
王琳輕輕的用纖白的小手碰了碰於洋深雄健的身體,低聲的對他提醒了一句。
“哼!”
王哲林怒喝一聲,重重的將手中的紙杯敦在了桌上。
不得不說,作為一名多年的上位者,他這一怒,的確有著一種不怒而威的凜然氣息。
“小於,我今天把你找來,就是想要你給我表明一個態度。”
王哲林說著話,抬手用筷子夾起一塊手抓羊肉放入了口中,不悅的嚼了幾口,一口吞下了肚子。
“小於,你來這邊快有十年了吧。你拍著心窩子問問,我王某人對你如何,王琳又對你如何?”
於洋深抬眼看了身旁的王琳一眼,眼中分明的充滿了歉意。
看著於洋深眼中的歉意,我的心下立刻明白了於洋深的選擇。
這個傢伙似乎永遠都不會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而他之所以會對王琳表示出如此大的歉意,那也就說明他是旗幟鮮明的站在了我的一邊。
“王老,這些年你對我很不錯。”
於洋深清了清嗓子,一臉恭敬的對著王哲林說道。
“所以,我的面子,也還在你這小子的眼中值點錢對不對?”
王哲林一邊嚼著羊肉的嘴明顯的有些放緩。
“王老,於洋深之前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只要不違揹我的原則,一切都是您說了算。”
於洋深抬起頭,滿口正氣的對王哲林說道。
“那好!”
王哲林拿起放在一旁的摺扇,輕輕的在自己的掌心敲擊著,一雙陰狠的眼睛,似乎不經意的在他下手的楚昭遠的身上劃過。
“那我就開一回口,求你於大老闆能夠將你以後包裝盒的業務,全部都交給昭遠來打理,你看成不成!”
“行,只要他能夠按照我的要求製造出來,我可以把自己的這些業務交給他!”
於洋深笑了笑,面帶挑釁的看向了楚昭遠。
經過了文革那場大災難的洗禮,再加上工業化大潮的衝擊,無數傳統的手藝,都已經全部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就拿木匠這個行當來說,目前除了我本人和已經死去的昭遠以外,我還沒有現任何一個人還能夠製造匠器。
我之前已經說過,對於於洋深來說,他所需要的包裝盒,絕對不只是滿足外觀的美感就可以,而是必須要能夠消除掉明器本身的陰邪之氣才行。
因此,就算是我真的將那些生意交給楚昭遠,恐怕他也完全沒有辦法按照於洋深的要求完工。
“王老,如果您不開口,於總就是一直的在這裡刁難我.........”
楚昭遠不等王哲林把話說完,立刻就忙不迭的叫嚷了起來。
“楚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並沒有少給過你機會吧,可是,你給我做的那都是什麼東西!”
於洋深怒氣衝衝的朝著楚昭遠吼了起來。
“小於,你可別忘了,昭遠可是聚合莊現在唯一合法的傳人!”
王哲林用力的拍著桌子叫嚷了起來。
“他的東西,代表的是聚合莊,你這麼說,是想告訴這個世界上的人,聚合莊百年的老牌子,居然連一個破盒子都做不出來嗎!”
王哲林怒喝著,渾身上下的都散著一種讓人感覺到心驚的威勢。
“王老,我並不想貶低聚合莊什麼,也沒有這份閒情逸致來管你們木器行這邊的是是非非,我要的只是能夠合格的包裝盒!”
面對著王哲林的暴怒,於洋深依舊神態自若的應答著。
“小於,這麼說,你是不肯給我一個面子了?”
王哲林將桌子拍的噼啪作響,厲聲的朝著於洋深怒吼了起來。
“而這可絕對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而是涉及到了我客戶的生死存亡!”
面對著王哲林陰晴不定的雙眼,於洋深只是相當沉穩的將他的話頂了回去。
王哲林霍然的站起身,由於氣憤的關係,他的雙手都忍不住的狂抖了起來。
看他現在這氣勢,以前的他應該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主。
而於洋深現在這樣,當著眼前這麼多的人將他的提議頂了回去,這實在是無異於當眾抽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因此,現在的問題已經不在於楚昭遠製造的包裝盒,到底能不能夠除去明器上攜帶的陰邪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