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
聽著芸姐莫名其妙的話語,我忍不住的對著她怒聲喝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我原本以為她的性格還算耿直,想不到卻居然會是如此的貪得無厭。
她哪裡是想要回楚家的招牌,看她現在的模樣,分明就是在覬覦爺爺留給我的《魯班秘遺》嗎。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一陣暴怒,拳頭不自覺的緊握在了一起。
“我們盧家的手藝,都是代代相傳,要你們楚家的手藝有什麼用!”
我怒喝著,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一巴掌重重抽在她的臉上。
“盧天寶,你可別告訴我,你娶靳如冰不是為了昭明手上的楚家的匠技!”
芸姐絲毫沒有半點退縮的與我對峙著,沉聲的對我喝問道。
“不是,絕對不是!”
我傲然的挺直了自己的胸脯,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鏗鏘有力。
我愛靳如冰,這種愛,可以說不關任何的利益和水分在內,那只是一種自然的怦然心動,和任何的事情都沒有半點關係。
“是不是你自己的心裡清楚,作為楚家的人,我只想要回我們楚家的東西。”
芸姐傲然的抱著雙臂,雙眼緊緊的盯著我喝問道。
“我負責的告訴你一句,你回去可以轉告楚昭遠,你們楚家任何的東西,我都會讓如冰收拾好,明天一早全部都轉給你們,但是,你也要記住我的兩句話。”
我惡狠狠的瞪著芸姐,傲然的對著她豎起了我的食指。
“第一,不要想著借這件事獅子大開口,異想天開的想要敗壞我們盧家的聲譽,或者是從我手中獲取任何的好處!”
聽著我滿是警告的話語,芸姐雙臂環抱,忍不住的朝著我怒吼了起來。
“盧天寶,你以為你是誰,又是什麼東西,我們楚家人做事一向都是行的正,走的直,根本用不著來巴結你什麼!”
“還有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不希望如冰以後和你們楚家再有任何的聯絡!”
我冷笑著,一字一句的將話說了出來。
靳姐的本性太過善良,而楚昭遠又是個典型的敗家子,如果沒有了靳姐的幫忙和資助,就憑他那兩把刷子,破產可以說是早晚之間的事。
真要到了時候,他如果再裝出一副搖尾乞憐的樣子出來,靳姐少不得就要大善心,用我們辛苦掙來的錢去補貼這條得志便猖狂的白眼狼。
而這恰恰就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場面,為了防患未然,我也只得提前的做一回惡人,趁著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先把未來的這條路堵死。
“盧天寶,你以為你是誰,你真的以為,你是第二個王哲林,這古文化街的B區,也都要仰你鼻息來生活嗎!”
芸姐怒吼著,氣勢洶洶的朝著我叫嚷了起來。
“靳如冰那個該死的女人,昭明才死了多久,就想著要跑路,這樣的女人,我們楚家絕對不要,也絕對的要不起!”
如果是在平時,聽到有人如此的謾罵靳姐,我少不得就要衝上去和他好好的理論一番,如果有可能,更是少不得會用拳腳相加。
不過,這位芸姐畢竟只是一個女人,更何況,她對靳姐這樣的態度,鐵定也能夠在未來對楚昭遠有著一種束縛作用。
“好,最主要的,我希望楚昭遠也能夠清楚的記住這一點!”
因此,我只是冷冷的對著她說了一句,便在張中一的攙扶下回去了靳姐的店裡。
由於這一晚的酒喝的實在有點多,回了店內之後,我便直接在靳姐和張中一的摻扶下直接的上了床,連衣服都沒有來的及脫,就已經深深的進入了夢鄉。
“曾雨航,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老孃永遠不會放過你!”
這個該死的白衣女鬼,居然再度的回到了我的夢中,不斷的對著我張牙舞爪。
“祖爺爺,為什麼會這樣!”
我無力的哭喊著老鬼,但是卻是無論如何也都見不到他的半點影子。
無奈之下,我只好放開腳步,拼命的朝著遠方跑了開去。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後的女鬼,我這才轉過身,呼呼的站在原地穿著粗氣。
靳姐的身影,就在這時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背對著我,讓我完全的看不清她的臉。
但是,由於我們朝夕相處的關係,即便只看背影,我也能夠清楚的將她認出來。
“靳姐,快跑,那個惡婆娘追過來了!”
眼看她站在我的面前不動,我忍不住的從後面一把抱住她,對她大喊了起來。
靳姐笑著轉過了臉,滿臉疑惑的看向了我。
令我感覺到驚奇的是,隨著她的臉轉過來,我藉著餘光看過去,只見她的面色慘白如紙,上面居然連半絲的血色都沒有。
這且不算,就連我的名字,也在她的聲音裡變成了雨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