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頭頂被白瓷的茶杯砸破,鮮血順著禿頭的腦袋汩汩的湧了出來,完全染紅了禿頭身上深綠色的警服。。
這一幕,就生在我剛剛推開會議室的大門,還沒來得及進入會議室前的一剎那。
“江元慶,江三禿,本地的老百姓,都說你是這龍尾村的第一狠人,在這一畝三分地,沒有你降不住的人,怎麼,在你這一畝三分地,居然給我搞出了這麼一出?”
許劍鋒眼睛血紅,將面前的會議桌拍的噼啪作響。
“說說看,這種事,你讓你的上級,怎麼去和媒體交代?”
聽著許劍鋒的話,看著面前那個垂頭喪氣的江三禿,我的心下突然間一陣的雪亮。
這個江三禿,根據江偉之前的描述,似乎是負責龍尾村的公安局局長,也是誠毅集團的保護傘之一,那麼很顯然,許劍鋒此舉根本的意味,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由此看來,許劍鋒這個老狐狸,是真的準備對誠毅集團下刀了!
表面上看,許劍鋒這個老傢伙,只是在責怪江三禿工作不力,在他的地面上,出了這麼大的兇殺案,而他卻又全然不知。
但是,老傢伙深層的意思,又何嘗不是要藉助這個機會,將整個與誠毅集團盤根錯節的大樹全部搬倒呢。
“許老.......那你說,要我們怎麼辦?”
江三禿捂住自己向外不斷飆血的頭,一臉疑惑的看著許劍鋒問道。
“怎麼辦?這麼大的事,你說還能怎麼辦。”
許劍鋒做出一副痛心疾的模樣。
“我已經向你們的上級申請了建議,根據上級的批示,由於此案過於殘忍,造成的社會影響過於惡劣,而且,拖延的時間過於久遠,而你,在這件案子上,卻又表現的過於失職......”
許劍鋒很快從之前的暴走狀態中恢復了過來,滿口都是官腔的對江三禿說道。
“所以,根據上級的決定,江元慶同志,就地免除公安局長的職務,而案現場,從今晚開始,便要進行查封,等到案件結束後,方可予以解封。”
“我不同意!”
禿頭捂著自己還在不斷向外淌血的頭,厲聲的對著許劍鋒喝道。
他的眼中眼白很重,如今又瞪圓,看上去無比的兇狠,很顯然,這個傢伙已經準備和許劍鋒做出最後一搏的架勢。
“江三禿,不要以為我真的不知道,這片磚廠,根本就是你小舅子開的,而你也在這邊有股份,可是,就在你的地盤上,居然生了如此聳人聽聞的命案,你說,你能逃得開干係嗎。”
許劍鋒再度將桌子拍的噼啪作響,聲音裡滿是憤怒。
“許老,別和我說這個,你也說了,這裡是我江三禿的地盤,我不話,我看誰能卸了我的權!”
許劍鋒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江三禿也現,現在他的路已經完全被堵死,索性的心一橫,準備和許劍鋒做最後的一搏。
“是嗎,來人!”
許劍鋒怒喝一聲,對著小劉擺了擺手。
小劉對著許劍鋒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隻對講機。
“陳隊,陳隊,許老命令,五分鐘之內,全部控制龍尾村公安局,有敢抵抗的,就地射殺!”
隨著小劉的聲音,公安局的大院內,突然間一陣陣的警鈴聲大作,隨著聲音,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相當粗暴的推了開來。
一群身穿避彈衣,手中舉著散彈槍的武警破門而入,手中的散彈槍,徑直的對準了江三禿和他身後三名同樣身穿綠色警服的中年男子。
“許劍鋒,你夠狠!”
眼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江三禿咬著牙罵了一聲,用力的一甩手,便要瘋狂的朝著許劍鋒衝上去。
回應他的,是兩名武警戰士冰冷堅硬的槍托,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早已鮮血淋漓的禿頭上。
江偉口中那個囂張跋扈到了極點的傢伙,在武警戰士的毆打下,此時,已經和一頭死狗沒有半點的區別。
兩名武警眼見得他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這才一邊一個,架著他的胳膊,將他再度架到了許劍鋒的面前。
恰在此時,江三禿懷裡的手機,突然間瘋狂的響了起來,聽起來無比的刺耳。
“領導,怎麼辦!”
一名頭戴大簷帽,一看就是武警指揮官的人小心翼翼的對著許劍鋒請示道。
“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