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
陳大老爺口中突然蹦了個貴人出來,林莞婉怔了怔,閃了神。
她雖為深閨小姐,卻也是聽過一些皇家事。
寧王是先皇弟弟,當今皇上的皇叔。
先皇登基時,他就被封調離了京,封地是在鳳陽。每縫大朝會或是萬壽節宮中貴人千秋才會進京。
寧王雖在封地,手上也還是有著些許兵權的。
他居然是有拉攏過父親?!
林莞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起來。
“寧王人雖不常在京中,卻也是對朝中一舉一動了如指掌的人,朝中他的人不敢說有許多,五分一還是有的。且都非常隱秘讓人摸不透。”陳大老爺並未覺外甥女走神,繼續說著。
“先皇在世時,就曾多次想清整,只是成效了了。所以你父親能守住,可見也不全是那起見利之人。”
陳大老爺說完,端著茶又喝了口。
他們陳家只管自己守的地界,少有參與朝中勾鬥,更深更細緻的卻是無從查起了。
“不是趨炎附勢是什麼,如何今要連女兒都賣了!”陳老夫人聽不得人說女婿半點好,冷聲道。
陳大老爺尷尬的笑笑,低了頭不語。
林莞婉回過神來,啊了一聲,自顧的走到椅子坐了下來。
難道父親真的是為了兄長,才與朱家羅家走近起來?!
可前世兄長也仍是得以入曹牧之的眼,她卻未聽聞過朱家羅家的事。
難道前世是他們兩家與父親有什麼別的利益關係不成?!
兄長得他指點的時間,與現在也未差太久,不會有一個月之差。
莫不是因前世她未遇見羅昊,這世他橫插了進來。才讓事情變得這般複雜?
但舅舅查來查去,也只是這些訊息,好似蘇昭珩比之都要更清楚箇中事。
林莞婉有些洩氣,她想知的事根本沒有進展,不過是確認了祖父與曹牧之應該有罅隙。
見林莞婉坐下就不說話,皺著柳眉,心事重重。陳老夫人忍不住道“小小姑娘家。又是操心兄長,又要過問朝事,你以為你長了個七竅玲瓏心。哪就有那麼多操心得過來的事。萬事不還有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難道我們真會眼睜睜看著你被欺不成。”
陳大老爺點頭表示認同,陳老太爺也板著臉了話“既然親家與曹牧之有不對盤,想來他為人也不定好哪去。這樣的人我孫兒何必要去巴結他!你父親那,自有我說去!”
眾長輩的維護使得林莞婉鼻頭直酸。啞了聲道“婉婉知有各位長輩護著,吃不了虧,可哥哥已等著祖父的信,此事又祖父最為清楚。婉婉想著還是照著祖父的意思。等等看,總是有他老人家的因由。”
聽到這話,陳老太爺瞪了瞪眼。雖明白外孫女是不想他們夾在中間難做,但心底還是吃了味。以前外孫女可是隻仗仰著他的!
陳老夫人倒是想得開。未放在心上,只想著外孫外孫女不吃虧就好,心思轉到了另一件事上。
“如今事情也明瞭,戚媽媽我今兒就派人接回來吧,可見那蘇世子也不是全是哄人的,還是得謝一謝他的。”
說起蘇昭珩,林莞婉就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模樣。“謝他什麼謝,渾人一個,那我讓芫花把記住處地兒的紙條取來。”
林莞婉說著就側頭去吩咐芫花,陳老夫人抿了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