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兵伐趙,共計二十五萬大軍。
分別從驪山與灞上兩營調兵。
雖然說桓齮之前固守函谷失利,可是在嬴政眼中,他依然是值得可用的將領,而且,難得的是,身後沒有什麼背景,孤身一人,又忠於自己,這樣的人用著才最舒服。
這也是為什麼,此番伐趙,他還能擔任秦軍副將的原因。
而在大軍集結完畢,準備出的前夕,冠軍侯府當中,生了一件喜事。
驚鯢生下了一女。
房間內傳出的都是此女嬰的哭啼之聲,一場悅耳。
這彷彿就是一種磅礴的生機,瞬間讓侯府上下都忙碌起來。
嬴淵與田蓁親自為她賀喜。
驚鯢有很深厚的武功底子,即使生了一個孩子以後,依舊顯得生龍活虎,並沒有絲毫的虛弱感。
不過,縱然如此,她還是規規矩矩的躺在床榻上休養生息,看著嬴淵他們不停地抱著自己的孩子在歡快的笑著,她突然現,似乎,這就是一種‘家’的感覺。
“侯爺...”
在嬴淵抱著女嬰想著法兒逗她樂的時候,驚鯢似是想到一件事情,連考慮都沒考慮,就叫起了他。
但是緊接著,她便有些後悔了。
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開口。
嬴淵看了看她的神情有些古怪,笑問道“怎麼了?”
“我....”
驚鯢欲言又止,不知如何開口。
“有難言之隱?”
嬴淵皺著眉頭。
驚鯢緩緩點頭。
見狀,田蓁與朱雀二人識趣離開此間。
待屋子裡只有他們二人與那個小嬰兒的時候,嬴淵才開口問道“有什麼事情,直言無妨。”
驚鯢低著頭,似乎這件事情,有些恥於出口。
看著她的神情,嬴淵頓時來了興趣,“以往殺人如麻的驚鯢,難道也會被一些話拌住嘴?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驚鯢輕輕咬了咬嘴唇,不敢目視嬴淵,只因為她要說的事情,的確是有點難以啟齒。
嬴淵失去耐性,“你要是不說,本侯可就走了。”
聞聲,驚鯢連忙抬頭,看到他的眼神之後,立即又低了下去,心中猶如小鹿亂撞。
最終,她鼓起莫大勇氣,脫口而出道“這個孩子,可以姓嬴嗎?”
她知道她的這個要求很過分。
但是,她只是想讓這個孩子今後生活的好一些。
她會因此而用命報答嬴淵。
在秦國,可不是誰都能夠姓嬴的。
而這個孩子,既然在秦國姓嬴,在今後,會受到很多人的尊敬,更何況,她還是出自於冠軍侯府?
驚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孩子,但是同時,她更加明白,這樣的做法之後,會令自己虧欠嬴淵更多,乃至一生都還不完。
不過,她會慢慢的償還,用身體、用性命,一輩子為嬴淵效忠,當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你的意思是,將她的名字,記錄在我大秦宗室當中?”
嬴淵眉頭皺得更緊。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為了保證大秦宗室血脈的正宗,是絕對不允許有他人之子被宗室記錄在冊。
縱然是個女子,也絕對不可信。
掌管宗室家譜的關內侯不可能會答應這件事情,真正意義上的宗室之主嬴政,也更加不會答應了。
這件事情,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做主,倘若他今日為此嬰開了一個先河,那是不是今後其他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