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幾日,嬴淵已經派出軍隊,將懷城四周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其實在時間充裕、敵軍斷了兵源的情況下,圍而不打,絕對會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最近這些時日,王翦那邊也沒了什麼異動,主要是糧草已經快用光了,他必須等到糧草充足之後,再去有所行動。
不過聽說嬴淵那裡打了一場極為精彩的戰役,他顯得倒是異常高興。
還將那場攻打向城的戰役,分享給了很多秦軍將領聽。
新鄭城。
王宮。
韓王安聽到衛莊戰敗的訊息,正心懷憂慮的高坐在王位之上。
他的情緒在最近幾日極不穩定。
冥冥中有個感覺,韓國,快要亡了。
“我們現在,究竟還能從全國各地調集多少兵馬?全部給寡人拉到前線去,讓他們去保家衛國!”
韓王安歇斯底里的大吼著。
最近已經有不少韓國的重臣準備開始向外逃竄了。
這件事情,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沒什麼好說的。
板蕩識忠臣,此刻還能聚集在大殿的臣子,都是對自己非常忠誠的人了。
韓王安看到他們竊竊私語的模樣,心中便是氣急敗壞,大聲開口道“你們平日裡指點江山倒是優人一等,但是到了家國危難之際,你們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寡人養你們又有什麼用處?張開地,你來說說,目前我們究竟還能調集多少兵馬,用於抵抗秦軍入侵?!”
韓國相邦硬著頭皮向前一步,作揖道“啟稟王上,我們韓國....已經沒有可戰之兵了...”
這是一個不幸的訊息,但是他不敢欺瞞韓王安。
聞聲,後者垂頭喪氣道“已經沒有可戰之兵了...已經沒有了...”
似乎,韓王安不太能接受這個回答。
然而,這就是眼前的事實。
一瞬間,他似乎是變得魔怔了一般,嘴裡一直在喃喃著那句話,很快,他就給人一種狀若瘋魔的感覺。
心理防線,算是徹底崩塌了。
年少時,他建立夜幕組織,重用姬無夜、張開地等一批權貴之臣,其目的,就是希望可以讓韓國中興。
甚至在後來的五國伐秦事件中,他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但是自從合縱伐秦失敗以後,他就失去了所有的雄心壯志,整日流連在酒色當中不可自拔。
要不是無能為力,誰又願意自甘墮落?
秦國。
咸陽城。
嬴政得知嬴淵大勝的訊息後,在章臺宮內大擺宴席,宴請群臣。
他向諸位臣子笑道“古往今來,論用兵如神者,誰能比得了寡人的親弟弟,我大秦的冠軍侯!向城一戰,雖是以多勝少,但攻城戰役,卻遠遠低於韓軍。
且征戰之時,計謀環環相扣,令人難以琢磨,當真是壯哉。這杯酒,寡人當敬冠軍侯,同時也敬那些戰死的英靈們!”
雖說外客已經與嬴淵鬧到不可化解的程度了,但不管怎麼說,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人膽敢去掃嬴政的雅興。
“大秦萬年!王上萬年!”
諸位臣工一同起身,撥出自己最高的聲音,將今日這場晚宴,一度推向高潮。
本來這場晚宴,嬴政也邀請了田蓁,畢竟,是她的丈夫打了一個天大的勝仗,按理來講,應該讓她享受到一份殊榮。
不過,田蓁以不涉及政治為由婉拒了。
嬴政對她的這種行為,還是比較認可的。
這個時候的田蓁,正挺著大肚子,在朱雀等一眾打更人的暗中保護下,閒逛在咸陽城的街道當中。
擱在以往,其實出趟門,她是不願如此興師動眾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她的肚子裡懷著嬴淵的孩子,這個世上,想要殺嬴淵的人太多了,她怕有什麼意外生。
整日憋在家裡,早就將她快要憋瘋了,聽到嬴淵戰勝的喜訊之後,她比誰都要高興。
也想趁著這個與民同慶的日子,看一看咸陽城裡的熱鬧非凡氣象。
巧巧與曉蘭兩位姑娘,正陪伴在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