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挽瞠圓雙目瞪他，被他吻得呼吸急促，雙手緊揪著他衣服前襟，“你……你越界了。”
這裡沒有辰辰，也沒有他的家人，他表演給誰看？
“夫人，我能接受的道歉，只有這樣的，其他一律不接受。”蔣禾輕輕幽幽地提醒她，“夫妻間的道歉，不該是冷冰冰的文字，而是無間的親密。”
他要的，就是這樣。
“可我們只是協議唔！”她話音沒落下便被他堵住雙唇，她用力推開他，偏偏力氣不敵他。
他這是得寸進尺！
“協議夫妻也是夫妻。”半晌，他二度鬆開她的唇，低低喃語給她聽，“而且我們最初協議的是做一對恩愛夫妻，讓辰辰感受到父母的愛，夫人這樣，是違反協議的行為，還是說……”
聽見他驀地停頓下來，周挽緊張地等著他下文。
他接著說道：“你對沈雲霄還有餘情，跟我結婚只是為了報復他背叛你，其實你心裡還愛著他，是這樣嗎？”
終究，沈雲霄的話刺進了心裡，他無法不在意她的想法。
“誰還愛著他那個渣男，我連見都不想見到他！”對於他的話，周挽頗為激動反駁，“我巴不得他跟呂輕輕百年好合！”
“夫人若不在意，為什麼情緒如此大？”在蔣禾看來，凡是對不在意的人，都應該是冷漠以對，而不是反應激烈。
但凡有情緒起伏，說明沈雲霄還能左右她的心情。
看著他的周挽，眼眶瞬時間泛紅一圈，別開頭看向別處，神情間滿是倔強的隱忍，壓抑著心情開口。
“我承認還沒完全放下。怎麼說我跟他也有五年的感情，如果我因為嫁給你了就放下了，只能說明我沒有愛過他，受傷總有一個癒合的時間，又不是用了靈丹妙藥，說好就好了，我見到他，也不可能心如止水，可是我能裝啊。”
所以她現在不就是能避開沈雲霄就避開，能不提就不提，能當他死了就當他死了。
“還有你，我跟你只是協議結婚，你憑什麼說我還愛著他？就算我還愛著他，跟你什麼關係？我愛和不愛的又不是你，只要不影響到你兒子感受父母的愛，你管我心裡想什麼！”
蔣禾的心情被她這些話回應得很不好，甚至是非常糟糕！
這份痛，是不能對人說的，更無法對她說。
“我是不能管你心裡愛誰。”他緩緩鬆開她，身軀往車門邊靠了靠，搭在車窗邊邊的手，在暗色中握成拳。
或許他此刻後悔沒有狠狠揍一頓沈雲霄。
可她不再愛他，對他卻是每天的折磨。
“移情別戀，是療傷的好方法，夫人可要試一試？”他由衷期盼她願意一試，讓他的無從下手，看見一些希望。
周挽一直覺得他是個事業型男人，這種戀愛腦才會說的話不該從他口裡說出來，可當真是他說出來的，她仍是感到很吃驚。
“蔣先生，這話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這世上不是隻有愛情能療傷，幹事業也可以的好嗎？”
他側過頭盯著她，極其認真道：“與我往來最親密的女人只有夫人，夫人難道就沒想過近水樓臺先得月？”
她一愣，下一秒毫不猶豫搖頭：“不想。”
“我想。”他抬手扶住她後腦勺，將她壓至眼前，“怎麼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