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間蒸發

第二天一早,蔡老一行人就收拾了一下,開車準備離開這座城市。

外面的街上還殘留著昨晚的雨滴。可令人有些奇怪的地方是,昨晚明明下的是紅色的雨滴。

陳文非還特意留意了一下,這街道上是一點紅也看不見,就好像有人洗過一樣。

就算是下到地底下去了,也總有一些地方是不可能會沒有雨水殘留的。

陳文非想不明白,到底為啥這“血雨”會像消失了一樣。

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可他知道,他絕對不是做了一場夢,昨晚的事情太真實了,他腦海裡都還能想起蔡老跟他說過的話。

三個人先去找了個地方吃早飯,蔡老給小趙打電話說自己先行離開。又是客套了幾句,蔡老這才掛掉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的蔡老嘆口氣,抬起頭來,卻只見此刻陳文非正在和店裡的老闆不知道說著什麼。

雖然他剛注意,可他竟然也大概明白陳文非在問什麼。

他從座位上起來,慢慢走到兩人的身邊。只聽見店老闆正在說著:“昨晚那場雨下的確實大,不過也還好下了這場雨才涼快點。至於是什麼顏色的,這雨還能有什麼顏色嗎?我是真不清楚,昨晚下雨的時候我和我老婆已經在睡覺了,也沒注意。”

果不其然,陳文非就是在問昨晚下的這場雨。

陳文非好像還想問,卻只見蔡老從身後拍了陳文非肩膀一下,竟然走上來跟老闆說:“沒事當家的,我這孫子昨晚做了個夢,現在還不信自己是在做夢呢!你快給我們做好吃的吧,我們都快餓死了。”

老闆聽蔡老這麼說,趕緊是笑著答應了兩句就離開了。

見到老闆的身影慢慢走了,陳文非轉身問身後的蔡老:“爺爺,你為啥不讓我問啊?”

蔡老瞥了一眼已經走了的老闆和身前的陳文非,說道:“你小子也是不要閒著沒事找事了。昨晚那場雨來的蹊蹺,不要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也不要牽扯別人進來。”

“可……”

陳文非還想說,蔡老卻接著說:“我知道你奇怪為什麼雨下完了第二天一點跡象也沒有,我比你更奇怪。但你現在就算知道了原因又能如何,相反,很多事情你沒有必要去攪和就不要去。”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你現在自己什麼情況心裡沒點數嗎?”

蔡老的態度看得出來很強硬。見到他這樣,陳文非也頓時沒了主意,只好聽蔡老的話了。

餐桌上,陳文非一直在注意門外那雨洗過卻好像平常如初的城市。

飯後三人也就啟程回去了。在車上,蔡老注意到陳文非的表情不是很好。

可也不是燒,就是好像做了噩夢的那種表情。夢醒了又做,夢醒了又做,不斷往復。

事實正是如此,陳文非睡車上一直夢見陳家村,夢見那個孩子,那個異於常人的孩子。那個孩子一直出現在陳文非的夢裡,而且每一次陳文非都是異常痛苦的表情,沒有一次是好的。

不知道車開了多久才開到目的地,大概也是昨晚一晚上沒睡覺的關係,所以陳文非今天無論做了多少個噩夢都還是想睡覺。蔡老把還在睡夢中的陳文非叫醒了,說道:“文非,文非!別睡了,到家了,回家裡睡,不然在車上容易著涼。”

誰知道,就在蔡老又叫了一聲陳文非的名字以後,這陳文非竟然猛地一下驚醒了過來,他叫了一聲:“啊!”

隨後不斷地喘氣,就好像跑了很長一段距離的長跑一樣。蔡老也不是沒開車上的空調,可陳文非還是流的滿頭大汗,這背後都溼透了。

蔡老拍拍陳文非的胸口,問道:“好點了沒?”

陳文非反應過來看看蔡老,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蔡老又問道:“好了就下車吧,到家了。你該不會是做了一路的噩夢吧?怎麼一路上樣子都不太好?”

陳文非聽見蔡老這麼說,是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是……是嗎?我不知道……”

聽見他這麼回答,蔡老又是拍了兩下他胸口說:“好了,走吧回家。”

隨後,陳文非也從車上起來。

今天的雨後,天晴了。

陳文非望見陽光的時候,還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兩隻眼睛眯地都睜不開了。

車上只剩下陳文非一個人,想想,應該也是老侯先回去了,蔡老直接把他送回家,反正蔡老的家也就在他旁邊。

只聽見身邊蔡老的聲音繼續說道:“文非啊,跟你說一件事。”

陳文非雖然還沒能看清,但他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問道:“怎麼了爺爺?”

蔡老靠近了他的身旁,陳文非只看見自己的視線終於是慢慢暗了下來,隨後蔡老的身影慢慢出現在他身前,說道“這兩天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藏在肚子裡,不要和你爹孃提起來。”

“啊?”陳文非有些聽不明白,他問道“怎麼了,爺爺你指的是哪些事?”

“就是你現水下那具女屍開始,一直到我跟你說的那些話,最好都不要提,還有……陳家村的事情。”

“嗯?為什麼啊爺爺”陳文非越聽越不明白。

只見蔡老嘆口氣好像在思考什麼的樣子,隨後說“不是跟你說了,很多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預言的事,到現在只有你太爺爺和我,還有你知道,你說……如果這個預言被大家知道,會怎麼樣?”

聽見蔡老這麼問,陳文非想了想說“大家應該反而會更快做準備,好躲避這場災難啊!”

誰知道,蔡老竟然搖搖頭說“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如果被更多的人知道,只會導致人心惶惶,至於你說的準備,大家信不信你都還是一回事。

有句話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過去的,就像我們以為過去了這麼多年,已經不會再實現這個所謂的預言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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