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不就明白了？”
說著，陳文非也轉頭繼續看了一眼地上。
可這地上，根本什麼也沒有啊，這男的到底要看啥都整不明白。
陳文非一臉懵地轉過頭來望著那男的，“啥呀？”
可以說那男的比陳文非還驚訝。他望著陳文非，好像在仔細地確認什麼事情一樣，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你……你看不見嗎？”
“啥？”
“地上啊！”
那男的顯然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他依然還在堅持說著地上有東西。
可陳文非看見的，那地上確實是沒有任何東西的。如果不是他的堅持，可能陳文非也不會質疑自己。
終於，陳文非想起來他是能看見東西的，可能他說的地上有東西說的就是那些看不見的東西。
想到這裡，陳文非趕緊就從口袋裡找出了那瓶牛眼淚。
那男的看到倒是不驚訝，他也才明白，可能陳文非現在確實還只能藉助牛眼淚來看到這些東西。
陰陽眼先天如果沒有，後天還想要就沒那麼容易了。
陳文非今天雖然沒吃上飯，可他就好像提前預判到會生點什麼事情一樣。可能是那個夢，也可能是別的原因，這柳條就是他在路上摘的。
在那男的眼皮底下，陳文非用著手裡的柳條沾了沾瓶子裡的牛眼淚，隨後又用牛眼淚抹了自己的眼睛。
這是陳文非第一次嘗試用牛眼淚抹眼睛。
按照奇叔那天故事裡說的，用牛眼淚抹眼睛會有點澀有點刺的感覺。
可他用柳條非常生疏地點了兩下眼睛以後，感覺到的不是澀也不是刺，反而是……一點點的清涼。
很奇怪，不是奇叔說的那種感覺。
那種清涼的感覺慢慢滲透入陳文非的眼睛，這才有了一點點的刺，並不是很疼睜不開眼睛。
可能現在腦袋的疼痛感已經讓陳文非渾然不在意身體其他部位出現其他異常了吧！
陳文非想著，他就慢慢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這一睜眼，他又見到了上次在蔡前輩的“坑蒙拐騙”下見到的場景。只是這一次，他不再是處於一個室內。
換到室外以後，陳文非只感覺到自己眼前的黑夜，和上次一樣平白無故“亮”了起來。
不是打了光的亮，而是暗暗的一種亮。
陳文非見過這樣的場景，只是這一次他看見的外面，竟然遠遠的都到處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晃來晃去。
好像整個世界的建築都在晃一樣，有各種各樣的影子成雙成對。
看到這裡，陳文非趕緊就眨眨眼，朝著剛才那男的一直在說的位置望去。
他這才看見，原來剛才那個唱戲的女人一直都站在自己身邊，動都沒動，就在剛才那塊位置。
陳文非驚了，“你……”
他啞巴地說不出半句話來。
只聽見身邊的那個男的又繼續說道“兄弟，你是不是才剛學會怎麼開眼？”
陳文非轉過身來，點點頭。
“哦……那也難怪了，怪不得連白狐架鬼的招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