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找不到新鮮柳條，就把牛眼淚沾在自己手心上，默唸陰·不染咒，再拿手指把手心上的牛眼淚劃過自己的眼皮就可以了。直接滴牛眼淚，你也真不怕出事。”
陳文非聽著蔡前輩說，尷尬地撓撓頭。
“誒？叔……你……你怎麼……”
陳文非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眼前的蔡前輩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無非就是他需要滴牛眼淚才能看見蔡前輩，難不成？蔡前輩……
“我靈魂出竅了，還不是你走的這麼急。你奇叔那老傢伙，都跟我在一塊多久了竟然還不知道我什麼脾氣，這麼放你走了，我能放心嗎？”
陳文非聽著，才明白過來地點點頭。
蔡前輩看了他一眼，“看你這樣子，是已經都知道了吧？”
陳文非當然明白蔡前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點點頭，卻不看蔡前輩一眼。
蔡前輩見到他這副樣子，也感覺是意料之中。
“其實當初我也不願意對你隱瞞這些的，因為你本來就會知道。當時我也透露了一點，只是對於當時的你來說，可能就算透露也不明白意思……”
陳文非聽著蔡前輩說，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那次初到迎福館的情景。
如果不是蔡前輩說，可能陳文非都忘了。
當時蔡前輩口中的那個人……就是蔡老吧？陳文非的爺爺！
所以蔡老到底是蔡前輩的什麼人？
“我也實在沒想到，我昏迷的那段時間你奇叔竟然就直接把你放走了。呵，有些話我覺得不對你說，你可能真的會有一些誤解。”
陳文非慢慢抬起了自己的腦袋。
“不是因為你的存在我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情況，無論有沒有你，人都會有生老病死我早就跟你說過的。你奇叔只是因為放不下，所以放你走了，可我早就已經放下了，所以又追來了。你一個人在外面又什麼也不會，你說你還能去哪？”
陳文非咬著牙不說話，聽到這裡許家松也看了一眼此刻的陳文非。
許家松早就反應過來眼前這人，哦不這鬼是來找陳文非的。他也就在一旁聽著，沒做其他反應。
“蔡叔……你不是應該……不能再使用這些術了嗎？”陳文非突然一臉嚴肅地望著蔡前輩。
他知道，蔡前輩不能再去用其他任何的術，這是上次奇叔和那老太太定下的約定，不然的話奇叔就虧了，他可白白給了人家陽壽呢。
蔡前輩自然自己也知道陳文非這句話什麼意思，他既然醒了就應該知道。“這個……其實那天我雖然在睡覺，可我的意識還醒著，我都聽見了你們的對話，只是沒醒過來表態而已，包括那天晚上你來我們房間裡和姓王的說的話，我也全都聽見了。”
陳文非是有些意外，可他沒有被蔡前輩的話轉移注意，他依然還是這麼看著蔡前輩。
“普天之下出竅方法這麼多，誰又說我是自己用術靈魂出竅的呢？”
蔡前輩的這句話讓陳文非怎麼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