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伍成功怒，心道這都什麼人啊。
早上開她一個玩笑，下午這女人就要報復回來，真是夠記仇的。
難怪古人都說小女子難養也，真是誠不我欺。
伍成功自己在那氣的不行，卻也知道老爺子不能沒藥吃。
最後只得等牛車到村裡後，他再偷偷去求求拿元水琴。
眼見村子到了，其他婦人都離開後，伍成功便賊頭賊腦的跟在書顏上神身後。
書顏上神知道他跟來，也沒趕他。
她想著天色還早，正好再去山上看看那些草藥苗子長的如何了。
元父見她要上山，便把鋒利放鐮刀遞給她，“我回去叫你弟弟來陪你，晚上你們早點回來。”
這村裡比較平靜，基本沒什麼太壞的人，所以元父才放心她上山。
伍成功遠遠瞧見元父離開，便賊頭賊腦的跟在書顏上神後邊。
等到上了山後，書顏上神才回頭瞪他。
“我說伍少爺，你家不會是幹小偷勾當的吧？不然怎麼大白天跟蹤人？”
“我。”
伍成功第一次跟蹤人，物件還是個姑娘，本就夠丟臉了。
這會被人赤條條的指出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他漲紅了一張臉，支支吾吾半天，解釋道，“我，我這是迫不得已。”
書顏上神驕橫一聲，“迫不得已就要跟蹤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這要是傳不去，人家不定怎麼說我們呢。”
“到時候本姑娘要是清譽受損，你賠的起嘛你。”
“我…我…”
伍成功自覺有虧，但事有急緩，他今天出來只買了一點草藥，剩下的那幾味藥材都買不起，只能偷偷跟元水琴這土妞過來採了。
他可不能空手回去，不然會被家裡的嫂子埋怨死。
可跟蹤人確實不對，於是他憋紅了臉，對書顏上神道，“元水琴，我，我祖父生病了，需要幾味名貴的草藥，你可以幫我摘一下這些藥材嗎？”
他覺得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救祖父，也只能低頭認錯了。
他把一張藥方遞給書顏上神，語氣懇求，“就是這幾味，你看看能不能先勻我一點？”
書顏上神接過那藥方一看，都是些養神補腦的藥。
那些藥她剛好有一點，都在家裡曬著。
“這樣吧，我家還有一點，都是給我爹孃留著的。你若是要的話，我可以賣給你。”
伍成功一喜，“真的？”
書顏上神點頭，“自然是真的，不過，你有錢嗎？”
伍成功……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臊著臉道，“我現在雖然沒錢，但我，但我以後掙了會還給你的。”
書顏上神才不信，“我瞧你手不能抗肩不能挑的，會掙什麼錢？你不會是沒錢想白拿我的藥吧？”
“你胡說，我怎麼會如此。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且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把藥賣給我?”
書顏上神哦了一聲，“我也不多要，按平常價賣給你好，這三味藥攏共二十兩。其餘的兩味我還有剩，可以送給你。”
伍成功一喜，顯然沒想到她真的有藥。
只是，他現在口袋空空，別說二十兩，就是一兩也沒有。
不過沒錢可以先賒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