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顏上神看他那麼難過，心裡也不好受。
因為小姬娜的的小靈魂都在哭了。
哭的她心臟都跟著難受。
因為她在炮灰們的身體裡，靈魂感受是最直接的，所以小姬娜哭的時候，她基本也是紅了眼眶的。
郝睿掉下淚的時候，又趕緊擦掉。
他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他腳步輕輕的走向她，生怕面前的小可愛，只是一道幻影。
他伸著手，紅著眼眶，心臟難受的蹲在她面前，聲音哽咽道，“我想你了…”
說罷便把跪在地上抱著她。
書顏上神見他這麼難過，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愛小美人魚愛的不行不行的。
瞧他平日裡都沒有表情的俊臉上，這會全是悲傷跟失而復得的感恩。
書顏上神伸手摸了摸他冷峻的眉宇，安慰他道，“沒事了，我回來了。”
但她變成人後，就沒有聲音了。
她張了張嘴，還是無聲的口型。
郝睿緊緊抱了她一會，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要是換做以往，她抱自己，都要哼哼唧唧要摸頭的。
但這會，她卻安靜的不像話。
郝睿奇怪，便把她鬆開，仔細的看著她的臉。
“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呢？”
其實他早就聽慣了她的嘰嘰聲。
甚至她隨便嘰嘰兩聲，他都能聽明白她表達什麼。
但這會她卻十分安靜，靜的他很不安。
郝睿不知道她那裡出問題了，趕緊把她抱起來上下檢查。
這不檢查不要緊。
一檢查，郝睿差點沒被嚇死。
“你！！你的尾巴呢？”
怎麼好好的尾巴，突然變成一雙白美腿了？
郝睿被這一奇像給嚇了一大跳，趕緊問她，“你尾巴呢？怎麼變成腿了？”
書顏上神見他這麼惶恐，歪著頭，哼哼一下，氣的打他。
“老子好不容易為你變出一雙人腿，你居然只要尾巴？”
但她說話沒聲音，嘴巴開開合合，只有無聲的口型。
郝睿完全看傻眼了。
他雖然也可望小美人魚有一天會變成人類來陪伴他。
但真當她變成人類，並褪去尾巴，擁有一雙大長腿的時候，他還是十分震驚跟心疼。
他不知道她下海的這幾天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怎麼好端端的，尾巴沒了，卻變成了一雙大長腿。
但他知道，人魚沒了尾巴，得多痛。
看她這會，他一碰她的腿，她就疼的齜牙咧嘴，顯然是很痛的。
郝睿驀然想起，當年他給郝玲玲看過一個童話故事。
那故事的主人公就是美人魚為了愛情而跟巫婆做交易，把自己的尾巴變成了一雙大長腿。
但人魚的尾巴變成人類的長腿後，並不好受。
他記得，那條美人魚自從用雙腿走路，雙腿就痛了不行。
彷彿她們腳下所踩的每一步，都是踩在尖銳的玻璃上的那般疼。
郝睿看著她的大長腿，頓時心疼的紅了眼眶。
他終於後悔了，他就不該那麼自私。
害的她往後都要腿疼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緊緊抱著書顏上神，第一次無聲的掉眼淚。
書顏上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順了順他後背，無聲的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