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揚先局長辦公室，親自為幾人都泡好茶後，趙局長躺靠在椅子上，揉著晴明穴，強提精神，“大軍，你說說看，你是年輕人，思路更活躍！”
顧維軍雙手捧著茶杯，有些遲疑......怎麼說？說自己懷疑是美帝要破壞我們的原子彈研程序？那你怎麼知道我們國家正在研製原子彈的？
還是說美帝和蘇修準備聯手要向我們投擲原子彈了？美國的總統肯尼迪已經叫囂：只要我活著，中國就造不出原子彈！而且美國已經邀請蘇聯破壞我國的核設施！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郝科長的大嗓門響起：“軍子，怕什麼？有什麼就說什麼嘛！你年紀這麼小，就是說錯了，趙局和呂處能說什麼呢？”
趙揚先笑著指著郝川科長，“小郝，你和小鄭也學鬼了嘛！”屋內眾人大笑！
屋內的輕鬆情緒感染了顧維軍，定了定神，心中又過了一遍後，顧維軍開口道：“局長、處長，我是這麼考慮的！”
“先，這大機率是一起國外特務的敵特行動！”“而且大機率是美帝！”“原因也簡單，太囂張了！”“直接將英文小說中的語段來密碼電臺！”“當然，也可能是覺得我們懂英文的人少！”
屋內眾人點頭。
顧維軍接著說：“其次，是不是本身這次的明文電碼就可以傳遞訊息呢？”
呂處長“哈哈”一笑，“明文傳什麼訊息？傳什麼情啊，愛啊什麼的麼？”
顧維軍輕聲補充：“世界盡頭！”
呂處長嘎然而止，眾人沉默。
顧維軍繼續說：“什麼東西能讓世界到盡頭呢？”
“原子彈！”趙揚先局長，心煩意亂的站起來，左右踱步，掏出一顆煙點上，眉頭緊鎖！
屋內其他人也紛紛點菸，整個辦公室內煙霧繚繞！
顧維軍見氣氛太凝重，又馬上開解：“局長、處長，可能也是我太杞人憂天！過度解讀了！”
趙局長又續上一顆香菸，下意識的搖搖頭，片刻後，掐滅香菸，“你們先出去，我打個電話！”
眾人走出局長辦公室後，都不自覺的在走廊裡站著抽菸。凌晨的走廊裡，寂靜冷清，燈光昏暗，映在眾人臉上也是陰晴不定！
辦公室內，趙局長拿起紅色電話機，開始撥號，“局長，是這樣！”趙局長將顧維軍從現陌生電碼到剛剛自己辦公室內的分析理解全部彙報。最後，趙局長補充：“局長，事關重大！我不敢等到最終結果後再彙報！”
馮局長的聲音清晰傳來，“揚先，你做的很對！”“美帝的原子彈一直是掛在我們頭頂最大的威脅！”“今年以來，美帝就曾叫囂過，如果我們繼續對印度實施打擊，美帝就考慮使用核武器！”
“當然，我們的軍隊，早在62年11月份就已經退回邊界了，美國佬也就是無能狂怒！”
“但是，也不可不防啊！”
“揚先，我授權你全力調查此事！”“必要時動用公安部隊，我的手令隨後就到！”
趙揚先堅定的回覆：“是！”“局長，我將全力偵破此案！”
馮局長也許是為了緩和趙揚先的緊張情緒，輕笑起來，“呵呵，揚先，破案是肯定的，但是也不要給自己施加太大壓力！”“毛主席說過：天塌不下來！美帝就是紙老虎！”
“抗美援朝我們都打贏了，應該是美帝怕我們，而非相反！”
略微停頓後，又輕笑，“呵呵，”“這位顧維軍小朋友是個好同志嘛！”
趙揚先也輕笑，“也是局長慧眼識人，安排他去公安學校讀書。您看，這不就用上了？”
“哈哈！”笑聲中結束通話了電話。
趙局長結束通話電話後，臉色重新凝重，開門讓眾人回到辦公室後，開啟窗戶，初秋的涼風讓眾人精神一震。點燃香菸後，趙局長直截了當，“大軍，你對這個敵特還有什麼猜測，一併講出來！”
“好！”顧維軍正襟危坐，“先，這個人的學識水平可能不低，很有可能就懂得英文！”
“其次，這個人有可能經常出差，不然沒辦法解釋，他如何能夠與境外敵對分子聯絡？”
“最後，這個人有較大可能是女性，女性更加感性，所以利用小說片段傳遞訊息！”
“有道理！”趙局長一拍桌子，對呂處長說：“老呂，高學歷女性，經常出差，先從這個方面進行調查！”“我也會再催促破譯小組，儘快破譯，為你提供更多有力資訊！”
安排好呂處長後，趙局長對郝科長和顧維軍說：“小郝，最近這段時間讓大軍就住在市局宿舍，白天正常去學校上課，晚上配合市局對敵特行動進行偵破！”
“老石，這樣安排會不會影響大軍在學校的學習？”
石老頭輕輕一笑，反而問顧維軍，“明年6月份我直接安排你畢業考了？”顧維軍謙虛的點頭！
然後石老頭才對趙局長說：“趙局長，這小子現在已經偷偷去上其他的外文課了，日文和德文。這小子英語、俄語的主課老師看這小子成績還可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趙揚先點點頭，“好，那今天就這樣，你們先去休息。”
這時郝科長插了一嘴，“局長，記得把軍子弄到偵查名單裡去！”
“哈哈！忘不了！”
只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市局針對這次敵特活動的偵破卻陷入了困境，這個波段一直沉默，沒有再次送任何電碼，而破譯組也遲遲沒有進展，難道真的只是明文電碼？
呂處長針對北京各大高校的女性教師和北京市內的高知女性的篩查也沒有任何現！
或者只是無線電愛好者的一次無聊行為？
突然在1o月31號這天晚上，這個波段又忽然傳出了一段電碼，但，卻是境外傳過來的：“蜜糖往往比醋能抓住更多的蒼蠅！”
顧維軍也是第一時間解讀，除了知道這句話也是小說《飄》的一段文字，也是摸不到頭腦！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為什麼這麼沒有規律？或者規律是什麼？